鲛人一听竟然要和宁虞打交道,立刻不耐烦地道:滚,让他自己去说。
雪鸮继续哆嗦:可是
鲛人直接一甩手,脚边水珠被他倏地拂起,化为水箭射向天边,一只只纸鹤化为碎片飘飘然落下。
雪鸮吓得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觉得自己若是再说一句废话,那纸鹤就是自己的下场。
它正打算回去和切云复命,就瞧见鲛人垂下手,冷声道:知道了。
既然是事关易雪逢,那他就算再厌恶之事,也定会去做。
鲛人从水中起身,化为双足踩在地上,头也不抬道:去和切云说,若是找不到,我必折了他。
雪鸮拼命点头,扑扇着翅膀离开了。
鲛人在原地片刻,瞥见头顶锲而不舍再次飞来的纸鹤,终于没有再出手把它射下来,而是随手捉来一只,捏在手指间沉着脸去了宁虞的住处。
宁虞依然在叠纸鹤,秋满溪已经在旁边的软榻上睡着了,相欢过去的时候,宁虞还以为是易雪逢来了,忙抬头看了过去。
只是一发现是相欢,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相欢懒得和宁虞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切云要查牧雪深,撤走你的人,别碍事。
宁虞往他身后看了看,蹙眉道:雪逢呢?
秋满溪迷迷瞪瞪地醒了过来,枕着手臂看着鲛人,迷茫道:雪逢不是在外面玩吗,我还等着他回来呢,唔,礼物呢,我买的礼物呢?天上地下绝无
秋满溪睡眼惺忪地在自己衣服里翻来覆去,险些把自己翻下去,好在宁虞随手托了他一下。
相欢又重复说了一句:撤人。
宁虞将秋满溪扶好,蹙眉道:撤了人若是牧雪深逃走了,切云能担得了责任吗?
鲛人道:他能。
反正不是他自己,让切云担责任这种话他随口就来。
秋满溪打了个哈欠,含糊道:牧雪深不就是为了林浮玉那具能夺舍的躯体吗,既然雪逢都来了蛮荒,他又怎么可能会再离开?
宁虞想了想,似乎也说得通,便派人将蛮荒中的搜寻魔修调去了虚无之地。
相欢一看他撤人了,正要甩手离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回头道:主人不会接你的传信,不要再做无用功了。
说完后,拂袖而去。
宁虞蹙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叠的那些纸鹤迟迟没有回应,应该是被那可恶的鲛人给拦下来了,否则易雪逢不可能不给他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