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人的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
一群看客!
他心里很不爽,便说道:“怎么这么多人来看热闹?有什么好看的,都赶紧走、赶紧离开这里。”
王林踢踏着皮靴从人群里走出来,他说道:“不是啊,真人,院里这些人都是今天跟王蒙在一起耍钱的。”
“得知王蒙淹死了,我就让弟兄们把他们给堵在了里面,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跟王蒙的死有关系,对吧?”
云松惊异的看着他,你小子脑袋瓜里长了什么?你的大脑皮层脑沟深度和密集度估计还不如你牛子皮上的褶皱吧?
王林继续展示着自己的案情分析能力:“真人,王蒙被水鬼淹死是这些人的说法,实际上谁知道有没有隐情?”
“首先,咱们不能排除是有人趁着水鬼害人的混乱时机来借机报仇杀人,对吧?”
这话本身没什么问题。
可是现在王蒙面带诡异哭相自己抱着膝盖死在了一处估计只有他腰高的水缸里,你跟我说是被人谋杀?
云松觉得老镇平日里治安良好全靠满镇顺民和祖宗保佑。
他说道:“你不用费心了,王蒙就是被水鬼害死的。”
“你们把今天的事给小道说清楚,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这地方是私赌场?”
他知道为了防止被官方端了,有些私赌场呀楼凤呀会藏在民房里头。
可那是在人情冷漠的城里头,左邻右舍互不关心。
乡下不行,乡下百姓彼此熟悉,赌场楼凤之类在民房中藏不住。
王林给他解释了一下,原来这里是苟家临时组建的赌场。
本来苟家赌场是一座楼,但前段时间楼里闹钱眼儿把上一任苟大户给闹死了,所以小楼被暂时封闭起来,赌场临时搬到了这地方。
这地方是老镇一座荒院,以前是镇上大户人家所属,后来被苟家坑到了手。
结果不知道为何苟家并没有利用起这座大院,而是任凭它荒弃。
王林给云松介绍,大院规模很大。
他们现在所在是前院,还有个后院,而后院规模数倍于前院,不过荒弃多年,平时很少有人涉足了。
这几天前院启用为赌场,每天都有一群赌徒在这里吆三喝四。
王蒙就是其中一员。
今天他照例来赌钱,上午就来了,中午没有吃饭,一直玩到下午,一切正常。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