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瓒闷笑说:“你若听了,又恼我怎么办?”
沈鸢轻哼一声:“爱说不说。”
卫瓒却在他腮边低声笑:“说,这便说。”
卫瓒便如情人私话似的拥着他,将那些战时的细节一一讲给他听。
沈鸢实是个很好的听众,听到险恶时,不自觉轻轻蹙眉、攥紧了衣袖,听得得胜时,却又一脸似喜非喜的不快活。
听罢了,方现出几分懊恼来,只闷
闷哼了一声:“昨儿还没说,恭贺小侯爷大捷。”
卫瓒却是忍不住笑,说:“你又爱妒忌,又要听,什么毛病。”
沈鸢只往床上一倒,背过身去,凉凉说:“小侯爷不喜见这嘴脸,就别来见。”
他也觉着自己矛盾。
他不爱听卫瓒风光得意,可又忍不住想听卫瓒征战沙场,在心里描绘卫瓒骁勇的姿态。
就像他在城楼上观战时,总忍不住会去寻那个千万人中最光芒万丈的那个人,紧紧盯着不放。
卫瓒却笑了一声,也跟着挤到床上去。
低声在他耳边说:“喜欢。”
沈鸢怔了一怔,却听卫瓒在他耳侧郑重其事说:“我很喜欢。”
沈鸢嘀咕说:“又说胡话。”
卫瓒便笑说:“让你动摇的话,就都是胡话?”
沈鸢听不得这样直白的拆穿,只觉得这人越发狡猾了,半晌推了推卫瓒说:“你别贴着我,热死了。”
殊不知自己眸子滟滟的,玉似的人,横生几分春色,便又让卫瓒按在床上吻了。
一时之间门,房间门里都是唇舌纠缠的细微声响。
嘴唇变得红热湿润,舌尖也黏在一起纠缠得没完。
做过那事之后,连吻都染上了欲望的气息,又正是年少气盛的时候,卫瓒的指尖摩挲过他的发,人也欺进了他的双膝之间门。
其实他本禁不住卫瓒来碰。
恍恍惚惚想起了昨夜,自己也是这样敞着,一次又一次吞纳有力炙热的侵袭。像是贪婪地攫取了、夺走了卫瓒的什么。
渴望令人滚烫柔软。
半晌分开时,那混账似的小侯爷却头一次哑声说:“不能再碰了。”
“你……受不住。”
沈鸢自己又怎能不清楚。
其实林大夫这些日子的调养已好了许多,至少帮他撑过了城战,头一次做那事也无甚风波。
只是……也的确受不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