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谁说的,葡萄都是我的,他也就能闻闻葡萄的味儿。”车开远,陆先生扬起下巴,一副音乐剧里公爵的高傲自负样。“这次的项目十拿九稳了?”“难道刚才龚太用法语告诉你要和我们续约了?”陆先生挑起眉毛看着乔安。“我刚才假装菱美公关部给他们公司打了个电话,问‘静染’的合作意向,他们拒绝得挺干脆,看样子对我们现阶段工作还算满意。”陆远扬忍俊不禁,钩住乔安的肩膀,“年纪不大,手段真多。”“你能不能别每次都装着咱们‘人生只若初见’啊,要是我手段不多能跟你站在这吗?”乔安把陆远扬的胳膊从肩膀上拿下来,“注意形象啊陆总。”“男未婚女未嫁,我勾你肩膀怎么了?”陆先生得寸进尺。乔安神色倒是变得认真,“‘静染’的单子我想跟。”
“勾一下肩膀要付出这么大代价?”“我没开玩笑。”陆先生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假装没听见乔安的话径直走向前,乔安拿着手包跟在身后,快步跟着,也不说话。“你一来公司就要跟这么大的单子,不害怕做砸了?”他按电子钥匙开门,显得对这件事并没多在意。“你为什么总在问我害不害怕?害怕我就不来了。”乔安挡在陆先生前面,支撑着车门不让他进去。要不是她精心打理的眉毛,卷翘的睫毛和唇线分明的红唇,她的样子就像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高中生。那种下课会去老师那里抱作业本,总能考第一名,戴着讨人厌的三道杠,坏孩子最喜欢的好学生。乔安有一个谬论:所有重要的事,一定不能在严肃的场合谈,越在意就越要漫不经心地说出来。就比如乔安来奥里斯,和陆远扬签合同谈待遇的事,就是在陆先生家完成的。两个人在床上热闹着,电视机里还放着黑白默片,唱片机里转着巴赫的钢琴曲,传真机里传来打印的声音,乔安的合同一页一页飘在书房的地上。不过她这个理论倒是挺节能减排提升效率的,可以一心好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