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叹息着说道：“原来如此。”

可最初的那位黑暗的存在呢？

唐羽突然间想到了当年所见的那一道残灵。

它说是黑暗最初的那位的善念，被斩落下来的。

突然间唐羽泛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有没有可能，它真的就是黑暗的最初那位存在呢？

而不久之前，他所见的那个身影，未必是最初的那位，或者是其中的一位布局的人。

但布局的人，其中定然有着萱儿的哥哥。

他们的目的都很明显。

修复轮回，修复时间九夜花。

看来自己的猜测果然没有错。

灭世盘的作用就是抵挡这股黑暗的气息的。

“宇宙道的虚弱也和这股气息有关吧？”唐羽低声的询问了一句。

上一次道的法则的显现，他感觉到了，宇宙道确实很是虚弱了。

如今自己的修为，自我道和宇宙道开始产生冲突。

而这股黑暗的气息的再次蔓延，也同样在似有似无的蚕食着宇宙道。

“自然如此。”

“可是你说了，现实和梦境的交替，如果这里是真的，那么我所在的就是假的。”唐羽看着他询问道：“既然是假的，为何又要去在乎？”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那道身影反问道：“足够的强大，真假不过就在一念之间罢了。”

唐羽皱了皱眉头。

不过这话确实是对的。

只要实力的足够的强大。

其余的都不是问题。

所以哪怕不管真假，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只要他有足够的实力，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你说的对。”唐羽点了点头，看着那张如此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你是未来的我？还是过去的我？”

“你认为呢？”那道身影看着唐羽牵动着嘴角，似乎笑了一下。

唐羽沉吟了一下；“应该是过去吧。你察觉到了未来的我，也就是现在的我，所以遗留下来的一道神念，在这里等着我？”

“这个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寻找的。”那道身影来回的走了两步。

他背对着唐羽，向着眼前那一方无尽的虚无看去。

他的眼神如此的孤寂。

背脊都有些弯曲。

灰白的头发，夹杂着少许的黑暗，更显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