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瞬间被一股酸胀感憋红。
矜厘心慌到无以复加,忙不迭给他打电话。
而或许那边信号太差。
智能语音话务员多次提醒: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一连七八遍,皆是如此。
直到第九遍,信号终于接上。
未等男人开口,矜厘便先压住哽咽的嗓音询问:“谢霁延,你在哪?”
“我在霈城。”他没有任何犹豫和停顿,情绪十分稳定自然。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瞒着她。
矜厘微微恼火:“在霈城干嘛?划皮艇吗?还是在扛防汛沙袋?你都上热搜了,还要骗我!”
谢霁延心头猛地一震,完全不知道自己上了新闻头条。
他冷静说:“等我回去,再和你解释。”
“你不用解释了,我都知道。”矜厘的眼泪,控制不住掉落下来:“新闻报道,承灾村万亩稻田全部被洪水淹了,是你之前投资的数字化农业项目对不对?”
“嗯。”既然新闻都曝出来了,谢霁延也没法再隐瞒,只能如实承认。
矜厘心脏紧紧揪疼,又问:“你为什么要去那里搞投资?那里是我童年阴影的地方,你为什么偏要去那里……”
后面还有很多话想控诉,但由于眼泪涨得她眼睛和喉咙很难受,使她再也讲不出来。
最后缓了缓,只艰涩说了句:“你自己注意安全。”
瞧着断开的通话时长,谢霁延眸底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分明是担心他安危,却总要以另一种形式来叨骂他几句后,才肯坦露真言。
收起手机,谢霁延继续回到现场,和相关部门研讨排涝问题。
矜厘挂完电话,时刻关注着那边的天气预报变化,听说今晚又将会有一场大暴雨。
她心脏立即悬得高高,很想奔赴到霎城去找他,但又怕给他添乱。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梨花公司的名义,给穗安镇和承灾村送去物资。
“厘厘,我看你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想去霎城啊?”
待所有物资装上车,准备出发的时候,邱柠像读穿她心事,上前轻轻撞她的胳膊,媚笑着问她。
矜厘低垂眼睫,欲摇头否认。
邱柠却又怂恿:“想去就去呀。刚好殷神想去当志愿者,你坐他的车一块去。”
“本来你和谢霁延新婚,应该要去度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