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通道内的气氛凝滞了几十秒。
几十秒后,黑发少年乖乖举起双手投降:“我……”
他的视线游移着,窘迫得几乎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从小时候开始,准备隐瞒什么事情的惠就是这副模样,直至今日他的表情控制依旧完全没有长进。
“刚才……”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好整以暇地等他编故事。
黑发少年张了张嘴,刚刚凑到嘴边的糊弄又吞了回去。
……这个时候,即便他自辨什么都不知道,零哥和景光哥也一定不会相信吧?
昨天那场猝不及防的会面不算,距离他们三人上次正式见面,已经是四年之前的事了。
咒术师不得向非术师透露咒术界的存在,可就和之前的虎杖悠仁一样,非术师自己猜出来就不存在这个限制。
金发青年摇了摇终端:“上面那个说临时负责的人,是你吗?”
“……大概?”海胆往下垂了一点,“附近的人还要过一阵子才能到,最先发现和上报的都是我,所以、大概……”
降谷零想到风见裕也原模原样转发给他的那条委任函,内心不置可否。
他们拿到的文件难道不一样?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这种……”诸伏景光神色严肃,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地停顿片刻,“……这种兼职的?安全性有保障吗?”
全日本的咒术师总共就那么一点人,诞生自人类的复杂情绪千年间从不曾停歇。
哪怕强如五条悟都时常加班,在半途中挂掉的咒术师更是不知凡几。
当然,这种咒术界人士才能知晓的内情,惠不会主动和两位公安先生说。
“……大概?”海胆更往下垂了一点,“有业务第一的前辈带着我嘛。”
感谢“业务第一”的最强咒术师五条先生,名头非常好用。
可这样的回答在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听来更加不靠谱了。
只有伏黑惠自己才能听到的玉犬吠叫声传来,黑发少年脸色陡然一变,看向东南方。
那里竟然又有一只咒胎现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孵化出来。
——这家医院难道是什么大型蟑螂窝吗?
“惠!”
降谷零叫住了一瞬间绷紧全身肌肉、微表情在两位卧底面前几乎无所遁形的海胆头少年:“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帮忙的吗?”
按照惠对他们的了解,两位靠谱的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