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土屋先生知道你昨天做了手术吗?”
“不知道,我没有告诉他呀。”
“是吗……那还……”
与志子的语气含糊起来。由于节子执拗地追问下文,与志子说:
“那还差不多。昨晚,我在酒吧看到了土屋先生呀。”
节子并没有那么吃惊,她冷静地提出了疑问。
“你根本就没有见过土屋,怎么会知道是他?”
“知道呀。你不是经常给我看他的照片吗?”
“他和谁在一起呢?”
与志子没有回答,继续不管不顾地说:
“就坐在我旁边的座位呀。一眼就认出了。我认识他,而他不认识我,好开心呀。我曾通过照片猜测土屋先生的声音,和想象中完全一样呀。”
“他和谁在一起?”
节子再次问道。与志子随即说了一个女演员的名字。那就是节子上回和土屋约定旅行时,在远处偷偷看到过的女演员的名字。节子连忙为土屋找个借口开脱了。
“假如土屋知道我昨天做手术,他也不会去那种地方的。去玩一下也能理解。虽说不像我这样,但他也会内心不安的,一定会的。”
节子对与志子隐瞒了一件事。尽管土屋不知道确切的手术日期,但是上次幽会时他应该能够从节子的口气里推测出昨天做手术。
之后,与志子开始说自己的烦心事,她想求节子和自己的情人见一次面,因为第三者的意见才是最有价值的,她滔滔不绝地说着,而节子却心不在焉,只感觉到对方眼睑上的肉一直在跳。与志子回去之后,节子哭了。第二天,节子真的生病了,整整一天都在偏头痛。暂时得到的超凡脱俗的心境也成为徒劳,有生以来她第一次懂得了嫉妒。
从那以后,节子不知有多少次想给土屋打电话,但最终都犹豫不决。本来不告诉他手术日期,就是想在下次幽会时告诉他结果、给他点儿脸色看看,现在这个计划也化作泡影了。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必要打电话告诉土屋手术结果了。而且,一旦打了电话,节子担心会控制不住自己向他追问酒吧的事。看来,打电话没有任何好处。尽管如此,心怀怨恨的节子还是想听听土屋的声音,哪怕一句话也好。
到了这个年纪节子才明白,平息因嫉妒产生的孤独感、焦虑,以及无处宣泄的愤怒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向嫉妒的对象、怨恨的敌人伸出哀告的手。事情明摆着,解铃还须系铃人,治疗创伤的唯一方法就在敌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