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抵抗,她的体毛也在床边的朝阳下闪着金色的光芒。
两人满不在乎地让烤面包渣掉在身体上,扭着身体躲避滚烫的咖啡壶,一起吃了早餐。这绝不是曾经给节子的空想带来烦恼的荒淫的进餐,反而可以说是充满孩子气的纯真的早餐。
“我,似乎可以不需要身体了。”
节子用拙劣的表达吐露了真情。土屋以为她在开玩笑,不以为然地引开了话题:
“要是没有身体,怎么能坐火车来到这里呢?”
节子从昨夜开始就为自己的无拘无束感到吃惊,她用教训人的口吻百般辩解,试图消除土屋心中或许已经产生的对自己轻蔑的念头。
“我是真心喜欢你啊。”节子说道。她又让土屋发誓今后不再使用“游戏”一词。
——用过早餐,两人出去散步了。尽管才五月份,但高原的紫外线已经非常强烈。节子不停地抱怨,其实,她是想以此为借口买副墨镜遮挡面部。他们来到一家钟表店,店主找出去年卖剩下的墨镜,擦拭一下灰尘卖给了他们。
路上偶尔会遇见洋人,还有一些当地的日本人。墨镜起什么作用呢?……节子边走边想,夏日里与土屋一起在高原散步的梦想如今已经实现,而用墨镜遮挡面孔则是实现那种快乐的不可缺少的必要条件。
下午下起雨来,还打了雷。两人回到宾馆,站在大厅的烤炉面前。宾馆的客人除了他们两人,还有一个古怪的西方老人。节子去了卫生间,等到回来时,她看到有一帮男人从停在宾馆门外的车上下来进入大厅。
忽然,节子从一行人当中发现了伯父的侧脸。她想躲藏起来,于是跑进图书室,在最里面光线发暗处的桌子前面坐下。看到节子反常的样子,土屋吃了一惊,也跟着跑进图书室,只见节子趴在桌子上瑟瑟发抖。
因没有供暖设备,图书室里面非常冷。外面下着雨,室内阴森森的,多张书桌上的墨水瓶折射出墨水的寒光。
节子抓住土屋的手按在自己胸前,土屋感到她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节子终于说出了她害怕的理由。土屋也看到了那一帮男士,他们一大早开车从东京出发,到这里来是为了打高尔夫球。土屋认为,他们来宾馆是为了避雨,问一下前台就可知道他们今晚在此住下,还是立即开车返回东京。节子也同意土屋的看法,便让他前去打听。
不久土屋回来了。原来那一帮男士去餐厅吃午餐了,用餐后就出发返京,所以不用担心。土屋又说可以乘此机会返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