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第3/7 页)

色难看之极,一连死了两个儿子,他只希望事情能够到此为止,不要再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但事与愿违,唐泛和隋州还是找上门,而且指名要见郑孙氏,武安侯就是傻瓜也不难联想到这意味着什么。

武安侯:“我只问一句,希望两位如实相告,郑诚的死,是否与我那儿媳妇有关?”

事到如今,唐泛也不相瞒:“我们确实有此怀疑。”

武安侯却忽然眼睛一亮:“那志儿呢?如此说来他岂不是被冤枉的?”

唐泛摇摇头:“郑二公子弑兄一事罪证确凿,怎么会是被冤枉的,只不过凶手不止一个而已。”

武安侯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儿子会杀害自己的亲兄长,他闻言惨笑:“看来两位今日到来,是铁了心要我让郑家家破人亡的!”

唐泛拱了拱手:“侯爷言重了,凡是有因有果,我们也只是尽忠职守,想必侯爷更不希望令公子死得不明不白。”

一说到郑诚,武安侯终于不再言语,只是他目光游离,神色惨淡,眼中仿佛已经看不见唐泛和隋州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泛他们自从进了武安侯府,就无处不觉这里气氛压抑,但这也是正常的,武安侯死了一个儿子,还有一个被流放充军,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得赦归来,换了谁碰上这种事情都会受不了打击,也难怪他一开始就坚决反对继续往下查,想必心中早有预料。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一开始不是他讳莫如深,示意潘宾草草结案,也不会引来汪直插手,各方势力介入,博弈之下反倒令真相浮出水面。

所以世间很多事情,冥冥之中,仿佛都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兜兜转转,最后又回到原点。

郑孙氏走进来并看见他们的时候,表情十分平静,举止也未慌乱,依旧中规中矩地向武安侯行礼,低眉顺眼,如同旁人口中的贤惠。

武安侯叹了口气:“你们有什么话就问罢。”

“多谢侯爷通融。”

唐泛先向他拱了拱手,而后对郑孙氏道:“郑诚可是你杀的?”

郑孙氏:“唐大人何出此言,难道顺天府推官干的便是往别人头上泼脏水的活计不成?”

她的语气斯斯文文,清清淡淡,也不含讽刺,似乎只是在问一个很寻常的问题。

唐泛:“蕙娘与郑志想要杀郑诚的时候,你察觉了,并且暗中推波助澜,通过那个药铺伙计帮他们配药,给他们提供方便,然而这种药的见效毕竟慢,最后郑诚还未必一定会死,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