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成龙什么话都不敢说,生怕一说话乌子真的火力转移过来。他大学毕业之后刚刚工作一年多,要说生意场啊酒场办公室撕逼之类都有些经验,这种感情的事情还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劝都不知道该怎么劝。
“人生就是这样。”乌子真说,“有些人就是注定无法获得幸福,比如我。”
“这也太悲观了。”邵成龙说。
“并不是悲观,这是一个事实。”乌子真说。
“你去我们村看看。”邵成龙说,“就知道你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幸福了。”石头村里面多得是贫困户,吃糠咽菜,邵成龙还记得有人从小到大都没吃过雪糕呢。
“你们村?”乌子真问。
很快就到了石头村,邵成龙想了想,把车停到了山边,带着乌子真来到山边一个房子里。这是石头村最穷的人家之一,户主叫做谢军生,他父亲并不是军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取了这么个名字。家里很穷,又体弱多病,干什么活都干不好,真是连隔夜粮都没有。
“老谢!”邵成龙叫了一声。
“哎!”谢军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是一个很瘦小的老头,满脸病容,披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裤子上满是洞,大腿全露出来,“村长你有什么事?”出来才看到乌子真,吓了一跳,“有客人在啊,真是不好意思……”他赶紧缩回去屋子里。
“没事。”邵成龙说。
“不好意思啊村长,我那条好裤子洗了,没法子见人。”谢军生说,“你们等一下,等一下啊……”好一会儿他才出来,腰间围了一条大毛巾,把大腿挡着。
乌子真扑哧笑了一声,“倒好像裙子一样。”
“真不好意思。”谢军生连连赔笑说,“好裤子洗了。”
“你只有一条好裤子吗?”邵成龙问。
“原来还有两条的,有一条磨破了。”谢军生说。
“最近生活怎么样?有困难吗?”邵成龙问。
“倒是没什么,就是粮食不够。”谢军生说。
“村里不是给你粮食的嘛?怎么会不够?”邵成龙问。
“我想着天气热吃不了那么多,就卖了些拿去交电费了。晚上没点灯实在太不方便,点蜡烛太费钱,还不如开电灯呢。”谢军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晚上就睡觉呗,点灯干什么。”邵成龙说。
“我帮人挑莲子呢。”谢军生说,“白天干不完,晚上来赶工。没办法只能开电灯。还好这三天有流水席,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