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几日雪停了便搬,你也对施氏宽和些,谋长远之计。”
老戚氏咬牙,“行~”
可施晚意最擅长的便是得寸进尺。
正院传话儿到东院,说是雪大,体谅她奔波,暂时不必拜见陆侍郎,也不必晨昏定省,还突然松口,等雪停就让陆姝和陆一钊搬过来。
施晚意虽然不明所以,还有一点失望,但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不用拜见公公正好方便她吃锅子,喝大酒!
宋婆子教人把桌子和炭炉都搬到了床不远,施晚意裹着小袄,外头又罩了个领口毛茸茸的棉坎肩儿,盘腿坐在床上,被子底下腿心中间,还放着个汤婆子。
她一脸认真地盯着乳白色的汤慢慢滚起来,口齿生津,不知道的以为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
宋婆子手拢在袖中,没看见似的,面无表情地禀报:“青菜是从府里膳房取得,没花咱自个儿的钱。”
施晚意点头,解别人的囊,肥自己的肠,很好。
宋婆子又道:“赶在年前,给您搭一方火炕,先凑合着,等明年挖个地龙,您就不受冷了。”
老嬷嬷顿了顿,补充:“老奴会去府里支钱。”
施晚意捏着筷子发笑,肯定道:“我身子弱,也是顺理成章。”
宋婆子一本正经地附和:“您就是身子骨弱。”
世上最好、最善解人意的嬷嬷,非宋婆子莫属。
施晚意笑盈盈地招呼她:“嬷嬷,与我一道吃些喝些吧?”
宋婆子未动,“您酒量浅,老奴得看着娘子。”
谁酒量浅?她千杯不醉。
施晚意吃了些涮好的羊肉和青菜,垫垫肚子,便迫不及待地端起温好的酒。
一饮而尽,施晚意举着小酒杯美美地“哈——”了一声,然后伸出手对婢女道:“再来一杯。”
婢女端着酒壶,小碎步极缓慢地走向她。
一步、两步,到第三步……
“咚。”
施晚意不出意外地栽在床上,脸上还挂着迷醉的笑,无忧无虑。
婢女看向宋婆子。
宋婆子淡定地吩咐:“酒收好,汤底都是好材料熬得,能补身,端下去给陪嫁们分喝了吧。”
莫说汤锅子没沾过施晚意的筷子,就是沾了,婢女们也是高兴的,脆生生地答应,小心地伺候自家娘子脱了衣服,这才带着暖汤下去。
宋婆子坐在床边腰凳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