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明白。”
但我需要这么做。他想。
头天夜晚聚会,喝了两杯小酒,今早照样要赶到片场拍戏。三只型号不一的狗窜来窜去,鼻尖嗅了又嗅。化妆品的味道令最小的那只打了个喷嚏,呜咽一声,小脑袋委屈地往江秋十怀里拱。
“好了好了,松开嘴,啊——下回我带骨头给你啃。”对于最小号平安拿自己手指头当磨牙棒的行为,江秋十表示纵容,并口头许诺物质奖励。
平安听不懂,不妨碍它高兴地甩尾巴,幸福地让男人把自己从头到尾顺毛一遍,舒服地直眯眼。
江秋十一手撸狗,一手翻着通告单。
今天拍摄的剧情需要进入一个小高潮,他翻了翻剧本,内心构思。
杜玫端着保温杯坐在他旁边,伸出手够了够对方怀里可爱的小家伙,笑容慈和:“台词都记下来了吗?”
江秋十点头回应:“记下来了,正在酝酿情绪。”
“好,等下拍起来就快了。”杜玫仿佛只是过来和他聊聊天,江秋十好脾气地回应。
聊着聊着,话锋一转,杜玫把话题带到了家庭上。
“你那天也听到了,其实……我以前还有个儿子,他在十一、还是十二岁的时候,我记不清了。”杜玫拿手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划到胸前,“他这么高的时候,没了。”
“他不像我的大儿子和小女儿,他们俩皮得很,从小就闹腾。他不一样,他很乖,从来不舍得让我操心。但是……”
杜玫再说起过去,也不过一两句忧伤,过去的苦难自深夜翻涌起情绪击溃她后,她已经能很坦然地说起那段往事了。
在场的化妆师、三两个工作人员、艺人助理都静静听她诉说。
“他不是为了玩水,他是想救人。我家先生教他游泳,教他勇敢,我教他要乐于助人。我们都很后悔,为什么没有教他要先考虑自己。”
“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杜玫沉静的眼神注视着正在化妆的男人,江秋十总觉得,她的眼里充满了令自己感到陌生的慈爱。
他张张口,头一回发现自己竟不知以何种语言应对,只有一句贫瘠的“节哀。”。
仅有两个字,说得格外郑重。
杜玫笑了笑:“都过去了,我本来以为,过去快二十年,我都该忘了。但是不知道怎么,我一见到你,就会想起他。”
“我也不敢厚着脸皮说认你当个干儿子什么的,你有自己的爸妈,他们该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