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

“你要赶我走？”

“这里不属于你。

“你骗我，你赶我走，就是想独自承受天劫，我们在一起，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眼光？我是妖，可我从来没害过人，为什么就不能跟我在一起？”

万年前，那蛇妖为了救一道士，引得众雷降落人间死伤无数，小道士又为了救蛇妖将自己的那颗玲珑心给了蛇妖。

心一分为二，一为善，二为恶，他把善的那瓣心全给了蛇妖，而恶的则留在了自己体内，为蛇妖偿还万命，甘愿受百世轮回之苦，世世不得好死，挫骨扬灰。

而这一世，就是第百世，那蛇妖终于找到了小道士，可惜此时的道士已经不是万年前的道士了。

他身体里有着一颗恶心，不认识蛇妖，还把一身的坏恶都给了他。

他对蛇妖一点都不好，不喜欢他嫌他恶心，还要抽他血拔他鳞，还想间接杀了他的孩子，而现在还让他丧了命。

“阿琛，我们万年前就在一起了。”如果当时他就相信前世轮回的话

“阿琛，我喜欢你好久好久了。”

好久，是喜欢了他比万年的时间还要长。

原来他真的没有骗他，原来颜睿真的爱他好久，原来他曾经就爱这小蛇妖如命。

—声尖锐的鸟鸣响彻耳边，像是在为颜睿的死而哀鸣。

红色的山茶花随风飘落，落在了颜睿身上，与他毫无血色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段琛颤抖着低下头，凑过去吻他，冰凉的唇瓣相触，轻轻地贴在了一块儿，颜睿的嘴唇从前是温润绵软的，如今干燥冷硬，他嘴里还有残血，舌尖舔?舐，吮得到一丝血的味道。

段琛抱了他很久，也亲吻了好久，不断地说爱他，颜睿却很安静，两片嘴唇纹丝不动，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去小心翼翼的回应他了。

“我们俩个，哪有什么还得清？”

唇面分离，段琛心尖刺痛，他抱着颜睿将他的脑袋紧紧的贴在他的左胸口上。

在刚才闭眼的一瞬间，他见着了颜睿亲手把心挖出来换到了他的体内。

他还说，再也不欠他。

“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长久，放不下。”

萧池不知何时赶到，他看着跪在地上，紧紧抱着颜睿的段琛，久久地轻叹了一声。

这一轮回结束，他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段琛身体一僵，随后将血淋淋的颜睿给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