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看剧的时候,周秉昆就在想。
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能让一个人变成这副模样。
木材厂,周秉昆拉着躲躲闪闪的龚宾向着车队走去。
一路上的观察发现龚宾虽然没有严重到完全无法自理,但也有自闭倾向了。
车队前,一个汉子正不耐烦的看着手表。
周秉昆目光一凝。
这个年代,能戴上手表的可不简单。
不光是要有钱,还要有票。
这玩意可不是粮票布票,买这种奢侈品的票可是少的可怜。
很多时候票贩子都不一定能搞到。
“许厂长说的就你们两啊?”
离了老远,汉子便喊了起来。
周秉昆点了点头快步上前。
“行了,别墨迹了,赶紧上车,那个谁,你坐后面那辆。”
说着指了指藏在周秉昆后面的龚宾,示意坐后面那辆。
龚宾瑟缩的摇了摇头。
原本他跟周秉昆也不亲,但现在两项比较下,他还是愿意贴着周秉昆。
汉子眉头一皱,面上有些怒意。
还没等开口,周秉昆便憨厚的一笑,递上了一支烟。
“哟,迎春啊……”
望着对方随手拿起来就点上,周秉昆心都抽了一下。
这一包烟可是他昨天偷家里钱买的,没烟票,他找了贩子,一包两毛。
“这我弟弟,小时候受了点刺激,不太认人,哥帮乘着点。”
“啧,算你小子上道,上车吧,以后有什么事跟我说。”
“哥,我喊你……”
“我姓盛,你喊我盛哥就行。”
盛?隐约间,周秉昆好像对这个姓有些映像,但想不起来是谁了。
不过这不重要。
周秉昆笑着点了点头,客气的喊了一声盛哥,随后便拉着龚宾上了车。
老式的卡车虽然哪都不好,但就好在空间大。
继承了老大哥工业风格的东北,做出来的东西就两个词。
皮实,耐用。
三人并排坐都没感觉挤。
发动机一响,盛哥嘴里叼着烟,猛打了个方向。
一脚油门就向着山里闯去。
路上,周秉昆看了眼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龚宾,笑了笑。
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小宾,以后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