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抚了抚她的长发:“别多想了,睡吧。”
“龙腾,谢谢你。”唐玦紧紧地握着杯子,眼泪再也止不住,一滴一滴落在杯子里。她并不是个软弱的女孩子,师父惨死、肉身被毁她都没有流一滴泪,可是这会儿,面对这才认识几天的男子的以命相护,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她不在乎是不是能够活下去,即使活着她也只是想给师父报仇。在她近二十年的生命里,看惯了鄙夷、白眼、冷漠和怜悯,除了师父从不曾有个人这样关心和爱护自己。这瞬间,她只觉得一颗心软软的,涨得满满的都是感动。
龙腾从她手里拿杯子时,感觉一滴水落到手背上,想了一下他才明白过来,忙坐到她身前问:“怎么哭了?是哪儿不舒服吗?”他自二十岁考入军校起便生活在军营里,虽然出任务的时候也接触过女人,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女人哭,更不知道如何去哄,只是呐呐地道:“别哭了,别哭了。”
从床头柜上抽了纸巾去给她擦,不想却越擦越多。龙腾有些手足无措,他心里只当唐玦是害怕,见安慰不了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说道:“丫头你等着,我去给你把人找来!”
“龙腾!”唐玦掀开被子下床,站得有些急,踉跄了一下。
龙腾立刻回身扶住她:“怎么了?”
唐玦抽噎了一下,嘟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龙腾忽然有些心疼,叹了口气将她拥进怀里,下巴蹭了蹭她头顶绒绒的发,低声道:“没事的,你不要想太多,既然那人叫我们到十里坡来,肯定会出现的。”
“可是……”唐玦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你有没有想过,现在一般的苗人根本不懂蛊术,只有那种与世隔绝的土著黑苗才会研习蛊术和巫术,可是既然与世隔绝,必然世代生活在深山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这可是一个旅游小镇。
龙腾心里骤然有些发冷,自从那天看见了凭空出现的“十里坡”三个字,他的心里眼里就只剩下了这个地方,很主观的便认为只要到了这个地方,唐玦就一定有救,因而历经千辛万苦也要到这里来。可是现在经唐玦一提醒,他突然感到很没底,一丝冷汗慢慢从后背渗出来,心里拔凉拔凉的。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来敲门声。唐玦瞬间惊觉,推了龙腾一把。龙腾扬声问:“谁啊?”
外面传来一个声音:“龙哥,是俺们。”浓浓的山东口音,不是陈向东那厮是谁?
唐玦迅速擦干泪,陈向东和秦天已经从打开的门缝里面挤进来了。看见唐玦明显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