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下午，我又翘班来到罗姽的“什么树洞”心理诊所，这个诊所的名字简直LO爆了。

“干嘛好像又离了一次婚的表情”

罗姽在我坐下十分钟后终于开口说话，她也终于将目光从桌面上的做工极富艺术魅力的沙漏移开，开始注视失魂落魄的我。

我点头：“你还能再扎深一点么？”

“死人其实也不过只是另一种生命的存在方式，以你过去将近三十年的恶行，如果不积善就意外离去，估计，你也很难获得超生。所以，你并无法真正的摆脱现在的困境，只是那时候的你，不知道你是你罢了”

罗姽一旦进入这种念经状态，我就知道她要爆发了，我过段选择了闭嘴，本来想过来吐吐苦水，结果遇到苦水之母大爆发，我后悔来这里了。

“姽姐，我先回去思考一下生存还是死亡的问题，走先……”

“站住”我已经到了门口，无奈的回头。

“徐寂寞，你是不会改变的，虽然你很想，但是你做不到，你知道是为什么么？”罗姽用极度鄙视的目光看着我。

我内心一跳，这母老虎的奶奶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我无耻的笑笑：“因为我足够坚贞如一啊”

“狗屁，你就是一条改不了吃屎的生物，明白了么？不管人家怎么对你，你总是那副死样，干嘛那么像至尊宝呢？”

罗姽是真的生气了，因为她上次提到至尊宝，就是在她跟我最后一次决裂后、出国前。

“姐，我就是一条狗，土狗，你别生气，你……知道了些什么？”

罗姽目光澄净如湖，不言不语的看着我，我的伪装渐渐被她的目光爆掉，我的身躯渐渐蜷缩在那张治疗床上。

我不用照镜子，就知道，现在的我……真的很像一条狗，唉！

“你想跟我说些什么比我听来的更重要”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路小曼搬回我那住的，但是我知道打马虎眼是不可能混过去的了，要么装死，要么冒着她再次忽然消失几年、出国的风险。

后者的局面我很怕再次发生，那是非常难以诉说出来的奇妙感觉，不是纯爱情也非纯亲情，比友情亲密、比爱情少了点亲密。

“她让我去陪她，说有坏人老去欺负她，我说我不去，她说她怀孕了，然后我去了，把坏人打了，她说要搬家，让我帮她搬，我在她那住了一夜”

“一张床？”

“不是，我睡的客厅折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