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平时那么灵巧了,一面与节子接吻,一面用一只手搂着节子的腰,另一只手则隔着衣服揉捏乳房,习惯性的动作中充满着露骨的感觉。
节子被他那老一套的动作所刺痛,然而却不能拒绝他的嘴唇,乳房被抚摸时,全身像突然通了电似的,从身体内部情不自禁地迸发出一种快感。几星期都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似乎已经把它淡忘了。特别是上次的剧痛之后,她早就把这种感觉忘记了。然而,当它被唤醒时,记忆就会径直与过去连接,一切就会变得毫无差别。
节子的眼睛在霓虹灯闪烁的红光的照射下,总算找回了自我:这样可不行,这样又会失去重新开始的机会……她好不容易才推开了土屋的手。
“等一下,我有话说,非常重要的话……。”
说到这里,节子的脸上已经流满了泪水。
节子靠在土屋的胸膛上,边哭边娓娓而谈。她说自己是如此痛苦啊,明知两人必须分手但却做不到;她说两人的爱情前途希望是如此渺茫啊,明知前方是死胡同却必须硬着头皮往里闯;她说处于这种立场的女人是多么的不幸啊。
“你无所谓啊。你是自由的啊。你没有任何为难啊。”——节子使用了一连串的叠句。
节子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她说自己已经快要死了,已经竭尽了全力,结果得出了这个结论,自己已经坚定了决心,请务必同意我的想法……最后节子说:
“我们就到今晚为止吧。让我们把今晚留在美好的记忆中吧。”
土屋一言不发地听着。边哭边说的节子没有留意土屋沉默中所包含的意思。她也没有注意到土屋决不会哭泣。节子终于说出了憋在心中已久的话,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哭得愈发伤心。
土屋用脸贴住节子的头发,用穿着衬衣的胳膊搂住节子的背部,轻轻地爱抚着她。节子也屡次感觉到了,她几次想拒绝这与目前激烈的情节并不相符的、如摇篮曲般的爱抚,可最终还是放弃了。
“知道了……知道了……”
男人用嘶哑的声音说。他的声音非常平静,听不出丝毫绝望之音。
“知道了……知道了……”
土屋又说道。在节子如此漫长的诉说中,他的话语仅此而已。而后,当流泪的节子总算清楚地感觉到了男人的体温时,她又说道:“我们就到今晚为止吧。”节子坚信,土屋会像曾经的一个夜晚那样,默默地把哭得如泪人儿般的女人抱到床上。
怎么回事!土屋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