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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眺望吗?比如原野望远镜?或者剧场望远镜?"

"怎么?"

"没什么。你有吗?"

原野望远镜。伊娃背靠着墙,僵硬地站在窗边,试图把她的思想集中到这上头。原野望远镜,赛马,长野的赛马场。就在几星期前她和劳斯一家去了长野。回忆中夹杂着闪烁的色彩和嘈杂的声音:清脆的铃声,骑师的彩色衬衫,冲过白色栏杆的马群,灿烂的阳光。莫里斯·劳斯戴着灰色的礼帽,眼前架着双筒望远镜。本舅舅像往常一样下注,然后输掉。

伊娃并没有猜测甚至在意内德为什么需要望远镜。她在黑暗中踉踉跄跄地走到高脚橱前,从顶层的抽屉里取出一副带皮套的望远镜,塞到内德的手中。

由于中央吊灯已经熄灭,对面的房间变得越发暗了。然而,当他把望远镜瞄准右手边窗户,通过小滑轮调整焦距时,房间的一部分开始清晰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他斜对着望过去,可以看见右手的墙壁和壁炉架。壁炉架是白色大理石做的,上方的墙上挂着拿破仑皇帝的青铜奖章头像。八月的天气,火炉里空空如也,一小块织锦的火炉栏遮掩着。而在火炉的旁边却立着一架子黄铜镶头的铁制火具:铁铲,火钳和拨火棍。"如果那根拨火棍,"他开始说,"被当作……"

"当作什么?"

"你来看看。"

"我不要!"

有那么可怕的一瞬间,她觉得他会因为她的表情发笑。不过即便是内德·阿特伍德也算不上合格的讽刺者。他的脸白得像潮湿的纸,颤抖着双手把望远镜塞回套子里。"这么正常的一家人,"他一边说,一边朝坐在古董堆里的血淋淋的死者点了点头,"这么正常的一家人,我想你会说。"

伊娃的喉咙堵塞得快要让她窒息了。"你是想告诉我你看见那个人是谁了吗?"

"对。我正想告诉你。"

"那个窃贼攻击他,你看见了?"

"我没有亲眼看见这件肮脏的勾当,没有。我朝外看的时候,那双'褐色手套'已经干完了。"

"你看见什么了?"

"'褐色手套'完事后,把拨火棍挂回到架子上。"

"如果再看见他,你能认出那个窃贼吗?"

"我希望你不要再用那个词。"

"哪个词?"

"窃贼。"

对街亮着灯的那间书房里,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