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柳夫人眼光一亮,“姑娘,你知道什么?”
“我当然知道。”君珂指指自己鼻子,环顾一圈,“各位,我就是绯闻女主角,被弃可怜人,我就是那位传说中和柳杏林私定终身被嫌贫爱富始乱终弃家破人亡卖身为奴而又痴情不改几番追逐立誓再见情郎一面死也心甘结果却被情郎当面相负不得不以死明志才换得情郎幡然悔悟浪子回头认下糟糠之妻的——苦!情!女!主!角!”
幺鸡拍爪欢呼——您肺活量大有进展,可比红砚大妈!
百姓们在打呃——听噎住了。
“消化完了吗?”君珂笑问脸色发白的柳家人,“我的第二个问题来了,你们柳家,再怎么迂腐不化,再怎么偏听偏信,但当事人本人站到你们面前,你们是听路人的,还是我的呢?”
不待柳家其余人答话,柳夫人立即道:“当然是听姑娘你的。”
柳家其余人脸色难看,却无法反驳,柳夫人不看其他人眼色,抿唇静静站着。
君珂赞赏地看了她一眼,柳家规矩大,家长严厉,使得这母亲慈善软弱,但事关儿子终身,还是有了做主的勇气,也算对得起柳杏林。
“是,听我的。”她道,“信任这东西,你们既然不给自家子弟,却给了路人,那也不妨给我一次,我——”她一指柳杏林,“前天在王府,其实是第一次见柳大夫。”
四周哗地一声,几乎淹没雨声,君珂挑眉,心想周府那次见面自然不算的,说真话嘛,也不能太老实。
“第一次……”柳老爷子冷声道,“越来越荒唐!你既第一次见他,无亲无故,为什么要和他扯上那些事情?”
“因为我要赖上他给我救命。”君珂坦然道,“我是右相沈大人的侍女,右相作客冀北王府,我随身伺候,无意中触犯贵人,本当被处死,当时柳大夫在场,我听说过柳大夫仁心仁术,也知道柳大夫在冀北的地位,心知就算冀北王府,也得卖柳家一个面子,无奈之下,当面捏造我为柳大夫未婚妻,怕贵人们不信,还编了个私定终身被弃的故事,我本是绝望之中拼死一试,没指望柳大夫当真认下这恶名,不想柳大夫见我可怜,心软应了,今日我随他来柳家,就是为了将这事当面和柳家说清楚,还他一个清白,不想你柳家不分青红皂白,竟然连当面询问都不曾,便公然告示,逐柳大夫出府——好个清正家声!”
她一番话口齿清楚,掷地有声,逻辑十分清晰,众人愣愣听着,脸上神情虽还不好看,心里已经有几分信了,君珂看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