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三书六礼迅速走全,就在两府除孝后,一嫁彩轿将她抬走。
直到出嫁,她再也没有见过侯爷,也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她的吉祥哥儿,忽然这么狠心。
已经死过两次的云祯的确全然没有将她放在心上,他只是干脆利落,风卷残云,犹如削除赘枝一般的清理掉所有会分自己心的杂事和不相干的人。
处理清楚府里的事情,侯府也就除了孝,年轻的昭信侯本应当正式开始以侯爷身份出面交际,流水一般的帖子也都递了进来,云祯只以自己年幼要温书为名,几乎没有参加任何交际。
他忙着让府里买了一波又一波的年轻的男童,一一甄选,挑出好的来日日操练骑射弓刀,还请了个先生来教他们认字,直接就从《太公六韬》、《孙子兵法》教起,又请了个画画的先生来,不教山水花鸟,只专教绘肖像和舆图,每七日还让老兵们轮着给孩子们讲课,什么都可以讲,讲军中的纪律,讲过去军中发生的事,讲打过的精彩战役,打过的败仗,讲自己第一次上战场杀人的感觉。
他的目标非常明确,要尽快培养出一批能够用的精英,这么天天熬打筋骨,十八般武器自己挑,字能识就行,但知兵懂韬略,再送去军中让叔伯们带一带,就能用上了。
这天他正看着这些孩儿们分成两队在小校场蹴鞠,外边来报朱绛来了,他抬了抬眉,让司墨去接,自己仍然懒洋洋坐在校场一旁看着球赛。
自从招了数十个男童后,他没事就让这些孩儿们在校场做一些对抗性的活动,蹴鞠、赛马、斗射、角斗……什么都可以,每次比斗都会有赏,院墙上还悬挂着着巨大的青龙榜,每赢一次就计分一次,让这些男孩们在一次次的比斗中燃起热血,在白天黑日的竞争氛围中鼓起斗志,永不松懈,这样才能挑出最好的人。
小校场扫得干干净净,只有旁边的院墙檐上还压着晶莹的雪,校场上的孩子们呼啸着运球,全都穿着单薄,有的甚至热得脱去了上衣,露出了结实的上身肌肉,呼喝着尖啸着,嘴里吐出了腾腾白气,场上火热一片。
朱绛被司墨引着走进来,一边笑着和司墨道:“你家主子倒是会玩,看得我也脚痒好想下场了,我还担心他一个人在家冷清,好不容易今儿不用上学,连忙过来看他,没想到玩得正热闹呢。”
司墨笑道:“我们侯爷天天是各种新鲜花样,但爷您和侯爷的情分,那可不一样,侯爷知道您来,必是高兴的。”
朱绛笑容满面,抬眼果然已看到云祯坐在暖棚里,正从一侧炭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