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派了御画师前往临安花家画花名册?按理说,太后看不上花家才是。”
云迟道,“皇祖母除了让我选一名太子妃,还想让我将侧妃一并选了。”
皇帝恍然,这就是了,临安花家的女儿在太后的心里不够太子妃的头衔,但侧妃的头衔还是够的。她疼爱云迟,不消多说。恨不得囊括天下女子任她的好孙儿选,自然也就包含了临安花家。只不过她没料到,她的好孙儿随手一翻,便定了临安花颜为太子妃,侧妃便拒绝作罢了。
他看了云迟一眼,见他面容平静,言语从容,气定神闲,他脸色稍缓,“在这天地间,临安花家是个异数,的确有立世之道。但花家既无害,你又何必非要临安花颜为太子妃?她既不愿,念在花家于始祖爷有通关之恩,放了她去就是了。”
云迟闻言一笑,嗓音温凉地道,“父皇,来不及了。”
皇帝皱眉,“什么来不及?”
云迟看着他道,“母后是您的心结,花颜恐怕已经成为了儿臣的心结。这一辈子,除了她,再也解不开了。我非她不可。”
皇帝闻言又怒起来,“你拿朕和你母后做比做什么?你不是最不屑我们吗?”
云迟温声道,“儿臣是父皇和母后的儿子,这是更改不了的事实。”
皇帝本来要发怒的面色一缓,看着云迟,想起皇后,心下又是一痛,沉声道,“你非要临安花颜做你的太子妃,既然心意已决,朕便不再反对了。但只有一点,你身下的椅子,是你母后用命换来的,你必须给朕坐稳了。若是因为临安花颜,惹出江山基业的变故,朕定然饶不了她,也饶不了你。”
云迟颔首,“父皇放心,儿臣晓得。儿臣这把椅子,不止系着母后的命,还系着父皇和母后折断的情,以及南楚江山数百年的基业。儿臣万死不敢。”
皇帝点点头,“你明白就好。”话落,想起一事,询问,“赵宰辅生辰就在近日了,送给他的贺礼,你可准备妥当了?”
云迟摇头,“还未准备。”
皇帝哼了一声,“赵宰辅独女赵清溪,哪里不好?与你也算是青梅竹马,你弃她不娶,非选花颜。赵宰辅虽然不说,但心下定然不快。他算是你半个师傅,今年他的寿辰,你不可怠慢,否则寒了臣心。尤其是他门生遍地。你如今还未将他的寿礼准备妥当,怎么回事儿?”
云迟揉揉眉心,“本打算等太子妃入东宫后,由她执掌府中中馈安排赵宰辅贺礼的,奈何她弃儿臣如敝履,不愿理会东宫之事,所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