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徐二龙在他的身边坐下,握了握他的手。
徐春生的手,极为粗糙,长年做木工,手上全是茧子和口子。
但现在,这手是冰凉的。
“大民怎么样?”徐二龙轻声询问着情况。
“很不好。”徐春生说到这儿,眼眶中的泪水,顺着鼻翼两端流下来。
他抹手抹了抹,继续低声道:“医生说,他的情况很危险,能不能活下来,还得看运气……”
说到这儿,他伸手,捂住了脸,低低的抽泣起来。
他哭得这么伤心难受,徐二龙内心也不好受。
哭过一阵后,徐春生释放了一阵情绪,总算慢慢的平复过来。
徐二龙递了一张手帕给他。
徐春生接过手帕,胡乱的抹了抹眼泪,低声道:“二龙,我真的怕,我真的怕白发人送黑发人,当时送他来医院的时候,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样子,我都恨不得替他去死算了。”
他养了徐大民十八年。
这十八年的父子亲情,是改变不了的。
不管徐大民是谁的儿子,徐春生内心深处,还是把他当自己的儿子看。
看着徐大民自私自利,徐春生确实是很生气,可看着徐大民处于生死边缘,徐春生又感觉,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他只想徐大民活着,好好的活着。
“幺爸,我明白。”徐二龙握着徐春生的手,轻轻拍了拍。
想说点什么吉人自有天相之类的,徐二龙感觉太过欺心,说不出口。
难道说好人命不、祸害遗千年?这种话,更不能说出口。
“幺爸,你一直没吃东西吧?”徐二龙转换着话题。
“吃不下。”徐春生摇了摇头。
“再怎么吃不下,你也得坚持吃一点。”徐二龙劝道:“你这么不吃不喝,累垮了怎么办?我又不长期在这儿,到时候大民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来又怎么办?”
这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来,有两种意思。
一种是,徐大民已经彻底的脱离了危险期,活了过来。
而另一种是,徐大民没有挺过来,从重症监护室换到了太平间。
不管是哪一种,徐春生都会要照应的。
在徐二龙的劝说下,徐春生点了点头,抹了一下眼泪,跟着徐二龙去了外面。
虽然没有什么心情和胃口,徐春生还是在徐二龙的再三劝说下,吃了一碗三鲜米线,总算恢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