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自顾自的试图挣脱万馥奇的怀抱,但虚弱的他推搡在Enigma身上的手,软绵绵的像是欲擒故纵的笑话。
全盛时期的他尚且逃不脱万馥奇的桎梏,如今的他又如何能脱逃。
万馥奇的耐心明显也快到达了顶点。
从李卯三天前的自残开始,他就已经在压抑着心中不甘与怒火。
自己心爱的人,宁愿死,都不愿和自己相爱。
他成了爱人的死因。
这是他毕生听过的最无地可容的笑话。
说他蠢笨也好,说他固执也罢,他就是不明白自己做错的什么。
是他潜入李卯的房间,用强硬的手段,给李卯灌下了催情的药物,然后和他发生了关系吗?
他是永久标记了李卯。
可药物的作用不就是如此吗,Enigma的天性不就是标记Alpha吗?
没有李卯上门在先,下药在前,会有这样的发展吗?
明明是自然规律,到了他这里却成了罪无可恕。
难道他最根本的错误,是分化成了一个Enigma吗?
如果他是一个Omega,那一夜李卯被迫做的事情是标记他,而不是被标记,那么是不是自己这般死缠烂打后,李卯这个大爱无疆的烂好人,早就投诚和自己修成正果了?
见过几面的单亲母亲,只会哭闹的襁褓婴儿,都能让李卯同情偏爱到如此地步。
怎么肌肤相亲无数次,为了这段感情不断让步与争取的自己,只因是个会标记Alpha,不愿放手的Enigma,就没法儿让李卯怜惜一次呢?
万馥奇扯住李卯的手腕,额角的青筋都因为忍耐暴起分明,他咬牙切齿的提醒李卯道:
“你进去看有什么用?赵主任是整个柳城最好的儿科专家,手术室里站着的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医疗团队,他们都救不活的人,你进去有什么用,你现在这种连站都站不稳的状态,你能做什么!”
万馥奇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气极反笑,把在心里压抑了许久的话说出了口。
“李卯,你除了会用自残的手段要挟我,你还能做什么,你还会做什么?”
李卯闻言停下了挣脱手腕的动作,他看向万馥奇,嘴角扯动的笑容苦涩中充斥着无尽的嘲讽。
“万、万馥奇,你太瞧、瞧的起自己了吧?我用自、自残的手段要挟你?你配、配让我用自己的命作、作代价要挟吗?”
“我告、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