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错愕,沈冯然眼睛上的伤,是沈屹动的手?
“他为什么要伤害你?”容浅很冷静,第一反应就是询问前因后果。
沈冯然冷哼了一声,愤愤不平道:“还能是什么原因?就因为我挡了他的财路,得罪了他!”
“这不可能。”
容浅几乎是脱口而出,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否定了沈冯然的话。
沈冯然像是早看出她会不信了,冷嘲热讽的说:“你当然不信,毕竟在你的心里,他没有任何污点,所以你也想象不出来,他会犯法犯罪。”
“犯法犯罪?我怎么听起来,这形容的像是你自己呢?”
容浅是站在理性的角度上,看待沈冯然说的这些话的,自始至终保持一份理智与清醒,拥有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并没有盲目相信。
但显然,容浅这话激怒到沈冯然了,他情绪激动,梗着脖子,气红了脸道:“你,你给我滚!既然不相信我的话,你还问干什么?滚!”
“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容浅直视他的眼睛,她的平静与沉稳,也间接影响到沈冯然,他深呼吸,让情绪平复下来。
沈冯然低下了头,像是跟理性做了一番斗争,半响,他才说道:“我曾经确实走过错路,但人生在世,谁没走错路?难道因此就可以否定我的一切吗?”
“你做了什么?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容浅很想知道这其中都发生了什么。
沈冯然却执拗的说了句:“关于我的过去,我不想说,我承认是我咎由自取,可凭什么,他沈屹可以逍遥法外,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而我,却遭受这样的苦?”
“你说沈屹逍遥法外?”容浅的表情别说有多古怪了,这沈冯然怕是对沈屹有什么误解吧?
沈屹不是受害者吗?怎么到了他这里,反而成了最大的赢家?
“你一定是觉得我老糊涂了,在胡说八道吧。”沈冯然盯着她看,眼神很骇人。
容浅调整了一个坐姿,她双臂抱怀,姿态依然从容道:“据我所知,沈屹是受害者,三十年前,他登上一艘轮船之后,就失踪了。”
“失踪就代表他一定死了吗?”沈冯然突然插嘴。
容浅顿了一下,失踪确实不能代表死亡,但沈屹,不是已经被判定为死亡了吗?
沈冯然仿佛看出她在想什么,他说了句:“他没死。”
“你刚才说,沈屹没死?”容浅一直不变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