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真是其心可诛。
沉吟到这,冯去疾轻笑着摇头道:“我没你那一肚子学问,可做不来育人之事。
再者除了陇西侯,怕是上将军也是他半个先生。
而且就是些小事而已,你急着雕琢反而不美。”
李斯见冯去疾往后躲,心中暗骂了一句老匹夫,面上笑吟吟道:“大秦得这样子一个大才可不容易。
安登君今后很可能是要拜相的,总不能任着他长歪。
陇西侯与上将军也不会眼见着大秦所托非人。
我安排咸阳县令,你再派个幕僚一同过去说说。
总归要安抚一下咸阳的民怨。”
冯去疾目光中带着玩味道:“多买些丝缯算不上什么大事,更说不上犯了哪件律法。
我们若是过去说说,不但显得不近人情,更是无理无据。
依我看还是随他去吧。”
李斯眉头略微动了动。
冯去疾这老匹夫今日是怎么了,这样一件小事居然也会拒绝。
他话中的意思,他也不信冯去疾听不明白,可却依旧如此,真是有些奇怪。
想到这,李斯打着哈哈道:“看来是我急了些。
不过右相的说辞,可像是宠溺家中子孙所言。
莫不是被送了些纸张,便不好开口了吧。”
冯去疾同样打着哈哈道:“能提到纸张,看样子你也收着了,咱俩没也别笑谁。”
轻轻叩了叩案几,冯去疾不愿再纠结这个事,对李斯笑吟吟的继续道:“你我要忙的事情都不少,下边的人也是如此。
安排咸阳县令过去瞧瞧就好,用不着你我左商右议。”
看出李斯还有再要劝说的意思,冯去疾轻叹一声道:“安登君还兼着少府的御府郎。
他采买些丝缯之物再是正常不过,莫要因好意反而生出了误会。”
李斯眉头一拧,“误会?这能生出什么误会。”
“都这把年岁了,遇事还是那么执拗。”指了指案几上的简书,冯去疾脸色一正道:“平西策都是这小家伙琢磨的,陛下又给了少府里的官职,还看不出是怎么回事?”
“什么平西策,我怎么不知晓。”
惊讶的询问一句,李斯抬手就拿起冯去疾指着的简书。
飞快地将内容看过一遍后,李斯心中既发凉又愤怒,不过面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忙的连这个都没来得及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