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霍峻。”
“末将在!”
一身亮银铠甲、威风凛凛的霍峻再度躬身跪拜。
“你两度遇死,都被先生挽救,是为福将也!而今入了我帐下,便先做文聘副手吧!跟随照应,尽快熟悉,日后好独自领兵作战。”
“丞相厚恩,峻敢不效死乎?必当竭忠尽诚、肝脑涂地!”
曹操笑着又勉励了几句,这才放霍峻归营。
“酒!拿酒来!”
他放声大笑起来。
人生得意,自当浮一大白!
对酒当歌,遥想天下归心!
……
襄阳城内,近来有一谣言,风言风语之下,倒是传得神乎其神,有鼻子有眼起来了。
下至贩夫走卒,上至领兵将领,都有所耳闻。
乍听此传闻,弹冠相庆、奔走相告者有之,添油加醋、推波助澜者有之,明褒暗贬、妄议时政者亦有之。
“顾泽大才,运筹帷幄,当冠世第一人也,竟死得如此无声无息。”
一人握着酒盏,说不清他说这番话时,其究竟是何心情。
“死了也好!自古人生谁无死?你我众有一日,也会如他这般,化作一抔黄土。”
“多少先贤都作了古!公达,能复饮乎?”
荀攸回头,对着程昱举杯示意:“仲德,你对顾泽之死,竟能如此豁达?”
“无所谓豁达与否,只是了却了一桩心事罢了。”
“当初顾泽行踪不定,生死未卜,我等寻觅良久,也未曾摸着蛛丝马迹,好似如鲠在喉。而今尘埃落定,那顾泽尘归了尘,土归了土。”
“我等少了一个心结,去了一场包袱,自然是心中畅爽,焉能有不豁达之理?”
话虽如此,但荀攸却是眉头微锁,不置可否。
“此时尚未盖棺定论,只是有谣言风传。没落到实处,不能亲眼见证,终究觉得心中不甚踏实啊……万一是诈死呢?”
“诈死?这对他顾泽有何帮助?莫非他也想寻个金蝉脱壳之法,假死遁走?”
程昱捏着酒盏,心中踌躇满志。
“如今荆州早已围成铁桶一片,便是有飞鸟路过,也得吃上一记弓箭!”
“他顾泽纵使算无遗策,又当如何脱身?”
“话虽如此……”
程昱的这番话,并没能解开荀攸心结。
是以程昱只笑了笑,并不在这话题上与荀攸过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