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睁得很圆。
“就这样?”
谢谨闻抬眼,正好与她平视,“那你想要怎样。”
她?
姜念不得不面对现实,舒太后找的替身没用了。
她只能走上那条路。
她要谢谨闻,丢掉他位极人臣的孤傲,卸去心里层叠的顾虑,毫无保留地爱上自己。
爱到就算自己犯错,他也不忍伤害苛责。
从前她没后台,又有个崔红绣虎视眈眈,不敢丢掉清白留下把柄。
如今,她可以再退一步。
往后自称寡妇又如何?
什么清白,什么贞洁,哪有几十年的舒心日子要紧,哪有她的小命金贵。
她的手臂绕过男人颈侧,谢谨闻蹙了眉,却没有阻止。
“如果我说,没有不愿意呢?”
她生了一双很明亮、很通透的眼睛,此刻眼底干净地映出一个人影。
是谢谨闻。
他明知该阻止,这种时候不该让她抱着自己,可她的肘弯温暖又柔软,叫人恨不得永远陷在里面。
“你真的以为,我想过嫁给别人?”她还没止住眼泪,相抵的额头微微颤抖,“谢谨闻,你真的不明白我呀……”
所有的防线,都在此刻轰然倒塌。
他从没爱过人,年幼时的孺慕之情被高高抛起又重重坠下,自此他竖起坚硬的甲胄,将情爱二字束之高阁。
可这一刻,他或许比眼前少女更冲动。
他愿意爱她,更急切想要她的爱。
“姜念……”
他刚开口,少女的唇就贴上来,一如他昨夜所做之事。
“不要拒绝我……”她没骨头似的往男人身上靠,哭着呢喃,“不要把我给别人,好不好?”
不同于昨晚的发泄,这个吻黏腻又绵长。
姜念如小兽般啃咬他的唇瓣,撩过一阵酥麻又细细舔舐抚慰,勾得人抬手扣住她后脑,欺身反吻得更深。
一同跌进床榻是自然而然的事,少女被禁锢在宽阔的身躯下,仰着脖颈回应男人的掠夺。
谢谨闻入了迷,方才考量什么,一概不记得了。
以至连屋门未关紧都被忽视,年轻的男人立在那儿,透过一道门缝,不知用何种心境面对着房里发生的一切。
他立在那儿太久,盯梢的玄衣卫不得不现身提醒:“公子,这是大人的屋室。”
他下意识替人关上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