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股说不出的气势,他看向远方,目光似穿透岁月,重回到那峥嵘岁月。
“孰是孰非又岂是我这个当事人能够评判的。当我与你母亲选择跪化后生大地的时候,一切皆以尘埃落定,那些是非善恶也就显得无足轻重。”
“是非善恶,,”何一诺兀自喃喃道,“这是非不定,何又为善恶?我一生至今,杀过不少人,救过不少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谁不为自己而着想,父亲,我不知晓您是如何看待这善与恶的?”
何问天闻言,思索了片刻,似一时之间也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何一诺并未催促,而是在静静等待着,甚至哪怕就这般守在他父亲的身边一直等下去,也心甘情愿。
风静静流淌,带走一片片落叶,在轻盈飘逸中,洗涤着周围的一切,整个时间仿佛变得宁静而又祥和。
“善恶本为一体,有恶则有善,而无恶便不知善,故而暂且不论何为善,便看何为恶。一诺,在你看来,什么才是恶?或者说什么样的人才可算的上穷凶极恶,甚至遭世人唾弃。”何问天依旧是背对着他,淡淡问道。
何一诺沉吟片刻,而后徐徐道:“在孩儿看来,恶有多种,可轻可重,有背信弃义者,背道而驰,以致他人于不利之地,有杀人放火者,打家劫舍,践踏别人的生命。当然,还有一种恶,乃是为善而恶,劫富济贫,除暴安良,快意恩仇。”
何问天听闻,点了点头,面上露出一丝赞许,带着欣慰道:“吾儿说的不错,想必这些年也为此经历颇多吧。”
而后他顿了顿,长叹一声道:“只是这世间的恶又岂能是你我能够分辨清楚的。大恶之人虽可恨可憎,但亦可防之,而那些被善所掩盖的恶,则最是可怕!”
“父亲,此话怎讲,孩儿有些一知半解。”
何问天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父亲跟你说一件父亲少时还未修道时遇到的一件事,你便能够明白所有。”
“为父在年幼之时,因家境贫寒,为赚取一些银两贴补家用,故而进入一大户人家做短工。而那大户人家的庄主乃是一个在当地有名的大善人,对我等这些短工也甚是关心,故而那时的生活倒也是乐在其中。而为父年少活泼,在完成工作之余,会偷偷潜入大善人的家中,偷取一些点心来充饥。”说到这,他自己也是笑了笑。
然片刻后目中便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目光,“只是有一次,在我潜入厨房之时,我却看到大善人也在厨房之中,而后我便发现了一件比较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