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愣了一下,回答:“水。”
陆文倒了一杯递过去,拿过面包的手在玻璃杯上留下指印,陆战擎没嫌弃,喝掉半杯说:“昨晚没睡好?”
“……嗯。”陆文说,“打游戏来着。”
陆战擎道:“吃完饭补一觉。”
“没事,我在车上睡,今天有个试镜。”
陆文知道昨天的事瞒不住,老严一定已经汇报给陆战擎。而陆战擎确实心知肚明,但没有提起半个字,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虾肉馄饨煮好了,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吃早饭,陆文说:“保姆车一会儿来接我,不用严叔送了。”
陆战擎道:“直接跟老严讲吧,不用告诉我。”
这等于解禁的前兆,陆文却高兴不起来,和瞿燕庭刚吵架、闹僵,他没心情地说:“懒得折腾,先不搬回紫山了。”
吃完馄饨,陆文估计保姆车快到了,将关闭一夜的手机开机,解锁屏幕,蹦出连串的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
他数了数,瞿燕庭一共打给他三十七通电话。
汽车入库熄火,瞿燕庭一径进入工作室的偏厅。
他颔首翻通话记录,犹豫要不要再试试看,其实每多打一通,他就悲观一分,下一通拨出前心理建设的时间越长。
他也给陆文发微信,对不起,接我电话,我们谈一谈,翻来覆去地只有这几句话。稍长的内容删删减减,唯恐又说错什么平添误会。
经过茶水间,乔编心情不错地打招呼:“瞿编,早啊。”
瞿燕庭头都没抬:“早。”
乔编说:“我买了咖啡,瞿编你要不要来一杯?”
瞿燕庭滑着手机没听到,直接上楼梯了。乔编和于南面面相觑,放低音量问:“你老大什么情况?”
于南耸肩:“我也不知道。”
乔编塞一杯咖啡给他,说:“你送上去,顺便打探一下。”
于南可没那份胆量,跟了瞿燕庭这些年,深知对方有多不爱聊自己的私事,从家庭亲朋到成长经历,几乎从没听瞿燕庭主动提过。
上楼敲敲门,于南进屋:“老大,乔编给你的咖啡。”
瞿燕庭站在打印机前,没墨了,正拆换新的墨盒,说:“搁桌上吧。”
于南放好,走过去道:“老大我来吧。”
瞿燕庭交给他,回桌后捧起热咖啡。于南很快换好,收走空掉的包装盒,说:“老大有事就叫我,我下去了。”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