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开玩笑，也不像是一时冲动做出的决定。

“那你有什么打算？！”

“之前我上《早间新闻》留了一个心眼儿，打听了翁琳当时是怎么和海城电视台签约的，miss夏还是不错，没有硬压着我签长约，前一阵子，我在《国家时报》的一位长辈，问我愿不愿意去国际部，做驻外记者。”

驻外记者？！

“那你和陆津楠……”

“我还没和他商量过。”白晓年攥着餐巾的手紧了紧，“但……我想他会支持的！这些年我算是看明白了，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绝对不能彻底依附于男人，否则迟早会成为男人的附属品！”

再者，白晓年自己对自己也是有所期待的！

她一向以自己过世的母亲为榜样，这辈子最大的目标就是追赶自己已经过世的母亲。

至少到目前位置，白晓年对陆津楠的感情还没有大到可以为了和他在一起，放弃自己长久以来想要达到的目标。

林暖点了点头：“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白晓年笑开来，她伸手攥住林暖的手：“我就知道，我暖最理解我！”

林暖去给自己拿早餐，人在咖啡机前等咖啡，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听到有人和林暖用英文打招呼。

“您好！”

林暖以为对方也要用咖啡机，抬头：“我还有半分钟就好……”

眼前穿着灰色休闲卫衣，身材清瘦，皮肤白皙到有些病态的青年男人就站在林暖身边，对林暖笑着，初见时空洞的双眼，有了几分明亮，明明一米八几的个头，却给人一种孱弱的感觉。

“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昨天撞掉了你手机的人……”那男人对林暖浅笑开口，一副想要认识林暖的模样对林暖伸出手，动作有着明显的迟缓，声音也透着无力感，“我叫李牧阳，很高兴认识你！”

林暖视线扫过李牧阳伸出的大手，轻笑着和他握了握，并没有自报家门：“你好……”

咖啡机发出滴滴声。

林暖端起自己的咖啡杯：“我用好了！”

“等等！”李牧阳怕林暖要走，他拦人道，“实在是不好意思，虽然很唐突冒昧，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男人一经靠近林暖，林暖就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那淡雅略带苦涩的味道已沁入了他的骨髓，呼吸间让他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久病卧床并不太健康的状态。

尽管这个男人清瘦到眼窝深深凹陷，皮肤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