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了,我衣服湿透了!”
“她早晨打喷嚏,咳嗽了两声,不许开。”梁纪深抬起胳膊,腋下,衣襟,连同后脑勺的发茬,也被汗浸塌了。
“女人娇弱,受不得寒气。”
“谁说的?”周坤不服,“男子举重队89公斤级的,打不赢胡浓浓。”
“你放屁!”胡浓浓掐他。
他一边搪她,一边笑,“你瞧何桑多乖巧,再瞧瞧你,张牙舞爪的。”
胡浓浓也气笑,“你长得有三叔好看吗?你凭什么要求我呀。”
周坤恼了,“当年政法大学的四大校草,你有眼光吗?”
她瞬间不掐了,“我记得有三叔,也有你?”
梁纪深不咸不淡拆台,“他差三百票入选。”
“一共多少票?”
“三百零一票。”梁纪深笑了,“可以选自己。”
周坤臊得面红耳赤。
西边天际这时劈下一道响雷,豆大的雨珠子砸在玻璃上,惊醒了何桑。
“下雨了?”
她晕乎乎的,梁纪深托住她腰,“刚下。”
何桑有点遗憾,“那戏台子撤了吗。”
“雨势小了,照唱不误。”周坤掏出四张票,“三百个观众席,全场售罄,那些太太闲的慌啊,梨园不演出了,她们不罢休的。”
“她们这么喜欢黄梅戏?”
“醉翁之意不在酒。。。男角儿是大帅哥,她们家里的老公厉害,不敢明目张胆的吃肉,闻闻肉香呗,老公又胖又秃,帅哥多养眼啊。”
何桑瞳孔迷蒙着,面颊枕出红印。
梁纪深捏她脸,又擦掉她脖子的汗,“太贪睡了。”
“我昨夜没睡好。。。”
“打呼噜了,知道吗?”
她大惊失色,“我打呼噜?”
“打得震天响。”男人一本正经,“4号包厢的客人过来查看,是不是后厨的小乳猪躲在这间包厢。”
何桑怔怔的。
“三叔,你欺负她干嘛啊?”胡浓浓笑,“骗你的,你睡觉可安静了。”
等何桑的体温降了,梁纪深示意周坤,“开窗通风吧。”
“三婶,你会遭到好报的。”周坤谢天谢地,走向窗户,梁迟徽一侧身,背贴墙,避开里面的视线。
整座梨园乌云漫天,梨花铺了一地,何桑走出去,卷起裤边,踮脚跳过水洼,用竹竿搓着落花,搓到树底下,她动作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