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祁昱走得近。

倘若今天何润芝也是想祁昉和他划清界限，那令何润芝的态度发生转变的原因是什么？

与何润芝认出他送给姜语笙的那条项链有关系？

果然，祁家晟是持怀疑态度的：“这种事你不能直接找我商量，需要偷？”

祁昱毫不遮掩地朝何润芝方向瞧一眼，又收回视线到祁家晟脸上：“毕竟我只是你的私生子，二哥才是你和大妈生的儿子。我可没自信祖传的东西留给我。我不得自己先到处翻翻，看看有没有偷偷藏起来的宝贝。”

祁家晟：“……”

祁昱又状似随意地继续道：“祁家晟，我知道你单纯地贪图聂大小姐能为你带来的助力，根本不会上心什么祖传的宝贝要给儿媳妇。”

“我可和你不一样，因为聂大小姐那张和曼莉很像的脸，我对聂大小姐是带了感情了。该给曼莉的，我都要补偿在聂大小姐的身上。”

祁家晟冷笑：“你满脑子除了女人，就没其他东西了！”

“是啊，怎么着。”祁昱乜斜眼，“没了聂大小姐，你给我弄出一个和曼莉像的女人，也不是不行。”

不知祁家晟是不是从他的话里又悟到了什么，祁昱捕捉到祁家晟鹰隼般的眸子里转动着若有所思。

一直没有讲过话的何润芝，在此安静的间隙中，突然淡淡地开了口，宛若平地一声惊雷：“你在撒谎。”

祁昱循声望过去。

何润芝从进门后就没有坐，直是站着的，区别在于之前她是站着平视前方的，手里捻着她的一串佛珠；现在她的手里依旧不停歇地捻着佛珠，眼睛则注视着祁昱。

祁昱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立体的眉骨：“大妈，怎么说？”

祁家晟亦眯起眼睛看向何润芝。

祁昉这时候抢在何润芝前面开口：“妈，闹得差不多就可以了，别再这样了，完全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

何润芝低了视线。

祁昉的轮椅转到她的面前，微微仰着头，因为咳嗽过而微微泛红的清癯的面庞上，他那双漆黑的眼睛凝注何润芝：“我知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很在意父亲背叛了你。但小昱是无辜的。”

“这些年，我坐在轮椅上，只有小昱没有把我当废物，一直在帮我，也给我了很珍贵的手足情。我无法苛求你不去介意小昱的身份，我只希望，你不要打着为我好的名义，让我陷入两难的境地，失去小昱这个弟弟。”

这是祁昉第一次如此明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