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顺天府尹羁押,苦主不能到堂,这官司也不好打。
他便耍滑头,派人传话给温霄寒,说由于案情特殊,他已将嫌犯转交锦衣卫,让原被告自去锦衣卫衙门分辨。
柳竹秋去请张鲁生打探消息,张鲁生到衙门里了解一番,略带惊恐地回话。
“这事陛下都知道了,曹怀恩已领了圣旨,正准备拿你去审问呢。”
京城特务虽多,但如无外力介入一桩市井案件不可能如此快速地上达天听。
柳竹秋明白汤敬之和他背后的势力正在反扑,公堂之上又将掀起一场生死恶斗。
此刻朱昀曦也获悉了樊氏命案,同时还知道那推波助澜的黑手是颍川王朱昀曤。
刚才朱昀曤去向庆德帝请安,庆德帝留他吃茶,中途他轻声长叹,面色忧戚,引来皇帝关心:“皇儿有何心事?”
朱昀曤欲盖弥彰地推诿几句,庆德帝加倍介意,强令他如实坦白。
他急忙跪下,难过道:“儿臣常看古之圣贤说为君者应当亲贤臣远小人,王兄身为储君,担负家国重责,儿臣时时为他挂肚牵肠。如今担心他身边混入奸邪之辈,心中实感忧虑。”
庆德帝问小人是谁。
他说:“先前儿臣听侍从说,今日教场西街有一女子遭人奸污后投井身亡,施□□贼是温霄寒的小厮。”
从传播力度判断此案已在街面上引发轰动。
庆德帝追问案情,听说温霄寒长期纠缠骚扰该女子,故意指使小厮对其施暴,不禁陷入沉思。
温霄寒口碑很好,且据他亲眼品度,不太可能做出这类淫恶勾当。
但他风流好色也是人尽皆知的,曾为了青楼花魁与贾栋等纨绔争风醋斗,又因猥亵太子的侍女,被侍卫当街拖拽处罚。
只这两件事已让他的浪荡子形象深入人心,用“淫”字设计他比任何罪名都可信。
父子俩的谈话与太子息息相关,随即被陈维远安插在乾清宫的眼线传到东宫。
朱昀曦恼恨弟弟告黑状,担心皇帝见疑,马上入宫求见。
朱昀曤未料到他来得这样快,不由得心虚。
庆德帝不想让他们兄弟生嫌隙,没打算提温霄寒的事,叫他坐下一块儿喝茶闲聊。
朱昀曦抓住时机直接道明来意:“父皇,儿臣听说温霄寒受人诬陷,特来向您澄清。”
朱昀曤心里突腾两下,极力管住面部肌肉,不让异色浮现。
庆德帝如无其事地问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