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打死了多少家奴。
到了秦红筝的院子,沈遂便瞧见一个侍弄草药的人。
她着了件红衣,外面罩着一层黑色的薄纱,袖口跟衣摆用金线绣着精致的纹饰,眉是英气的长眉,却有一双潋滟的眸,唇上涂着艳丽的口脂。
美则美矣,不敢让人多瞧。
“母亲。”沈遂按原主的记忆黏了过去。
秦红筝给院中的草药灌了一些水,淡淡问道:“这两日怎么没去学武堂?”
沈遂立刻回,“我明日就去。”
秦红筝睨了沈遂一眼,“听说你院子多了个人?”
沈遂倒是没否认,“我让沈怀住了进来。”
林淮竹被沈远膳接回家后,便给他改了姓名,现在叫沈怀。
秦红筝眸色一沉,手中珍贵罕见的草药化成了齑粉。
“好,真是好。”秦红筝气极反笑。
“等你父亲回来,看到你们兄友弟恭想必他会十分开心,等把养在外面那个小贱人带回来,那便更好了。”
见秦红筝动了怒气,沈遂丝毫不慌。
“倘若父亲真将那人带回来,我一定剥了她的皮,剁成肉泥做药草的肥料为母亲出气。”沈遂学着原主的样子扬声道。
秦红筝神色稍缓。
沈遂再接再厉,“而且他算什么东西,也配做我的弟弟,与我兄友弟恭?”
秦红筝终于满意,“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见这招管用,沈遂继续说,“父亲是岳临城城主,我是唯一的嫡长子,将来自然也是城主,沈怀不过是一个下贱的私生子。”
“但他再上不了台面,始终是姓沈,闹出人命反而让外人看笑话。”
秦红筝忍不住打量沈遂,“这话是谁教给你的?”
“没人教我,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沈遂稚气的脸上透着黯然,“父亲是不是对我失望了才会另外生子?都怪我不够优秀,让母亲跟着伤心。”
秦红筝一怔,心头涌上酸涩。
当娘的最见不得儿子受委屈,她将沈遂抱到怀里。
秦红筝恨道:“不管你父亲在外面有多少个私生子,娘都不会让你受委屈,娘会给你扫平前面的路,不会让那些贱人得意,一切有娘,有娘在呢。”
沈遂可不想因为秦红筝刁难林淮竹,再给他加重任务难度。
他不动声色挣开了秦红筝,“既然那小贱种入了我们家门,那就要给我好听话,做我身边的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