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与杉:……
是的。
他失忆过一段时间,得知自己43,确实很难接受。
得知自己已经是爷爷辈,更难以接受。
宴与杉无奈地看向那笑得东倒西歪的两口子,“有那么好笑?”
他总是不明白别人在高兴什么……
大家的笑点都好奇怪。
他郁闷地吃了一口烤土豆片……
为什么土豆也是辣的……!
他面如红土,艰难下咽,疯狂喝水。
宴嘉难得见他这样,一刻也没有为爸爸感到难过,逗箐箐:“快叫爷爷。”
宴与杉被水呛了,咳嗽起来,这算什么庆祝?
分明是捉弄他!
就不该跟宴嘉回来!
心软是病,不治要命!
小孩子哪里看得懂宴与杉的狼狈,笑着吹了个口水泡,抱着宴与杉的脖子,往他脸上蹭口水。
边蹭边叫道:“杉……杉!”
宴嘉的笑声停了一瞬,闻笙声惊诧地看向女儿,虽然箐箐很早就会喊爸爸,但是……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人。
宴与杉今晚受到的震撼已经太多了……!
他被辣,又窘迫,满脸红得要命。
“你教她的?!”
宴嘉大笑不止,抹着眼泪摇头:“真不是我,我只教过她所有人的名字。”
宴与杉面色复杂地看着孩子,他才不信宴嘉的话。
闹到最后,几人还是把一桌子东西吃完了。
闻笙声带孩子去洗澡,把宴嘉留着外面被宴与杉教训。
“真的不是我教的!”
“狡辩。”
他才不信那么小的孩子会记得他的名字。
“我发誓,真的。”
“……”
介于宴嘉有前科,宴与杉只是不跟他计较,心里始终不信,郁闷地洗澡睡觉。
窝进被窝里,睡不热。
暖气开得再热,他都是冷的。
他摸出手机,光太亮,眯着眼,随意点了几下,丢开。
次日,宴嘉醒来时,家里安安静静……
闻笙声带着女儿出去散步,他睡到自然醒,气氛有点过于沉寂。
不对劲。
他敲敲客房的门,这都十点了,他爸怎么可能还没起来。
不会又跑了吧!?
越想越有可能,宴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