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并不相信阿娇能善终。
朱双双听了母亲的分析,心里好受了一点,转眼又发愁自己的婚事:“明年我就十六了,再嫁不出去,表姐都要笑话我了,你没听到那天她怎么咒我,就爹爹偏心,一点都不相信我的话,把她当宝贝疙瘩。”
金氏咬牙道:“别管你爹,他读书读傻了,分不清好赖。双双别急,最近你哥哥发奋读书,读的那么用功,明年院试肯定能中秀才,等你哥哥中了,你的亲事就不用愁了。”
想到终日苦读的哥哥,朱双双多了一丝希望。
“早点睡吧,娘回屋了。”
金氏摸摸女儿的脑袋,出门了,走出屋檐,惊讶地发现远天闪过一道闪电,阴沉了一天,终于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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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赵宴平又将床隔挂上了,在府城那三晚,他每晚都没睡好,今晚真的想睡得踏实点,养足精神。
阿娇并不知道她抱着官爷睡了三晚,既然官爷喜欢挂床隔,那就挂着吧。
府城官驿的床小,终于又可以睡大床了,阿娇也觉得舒服,盖着被子,很快就睡着了。
赵宴平等了会儿,发现今晚老太太并没有跑过来听墙角,赵宴平竟有些诧异,难道祖母已经相信他没有那种癖好了?
不来也好,赵宴平闭上眼睛,没多久也睡了。
半夜雷声轰隆,赵宴平醒了一次,正准备重新入睡,床隔那边突然传来一道微弱的哀求:“舅母,舅母……”
赵宴平朝里侧偏头。
她在哭了,声音听不真切,依稀可分辨出“舅母”、“不要”、“走”等字眼。
是在做噩梦吗?
赵宴平默默地听着,直到她的哭声变得清晰且压抑,应该是醒了。
“阿娇?”
赵宴平低声道。
阿娇也是刚从梦里醒来,听到官爷的声音,阿娇惊慌地擦掉眼泪,闭上眼睛装睡。
赵宴平看着床隔:“我知道你醒了。”
外面又是一声惊雷,阿娇肩膀瑟缩,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哽咽道:“官爷,我有个毛病,每次雷雨交加,白天还好,晚上我总是做噩梦,梦到小时候舅母把我带到花月楼,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那时候阿娇真的很怕,她才八岁,突然被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老鸨与那些大汉都不像好人,还有那个晚上,有人哭闹被打鞭子,阿娇虽然听话没挨打,可梦里她总是会被打,比真的挨过打还吓人。
赵宴平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