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语一路哼着歌往屋里走,哪知门口下站着沈父。
他抱着胸,倚靠在柱子上,似笑非笑道:“这么一会儿跑哪儿去了,这么高兴?”
沈轻语背着手站定,眼珠子转了转,笑道:“爹,我哪天不高兴呀,刚刚只是去了趟茅厕。”
沈父冷哼一声,他走近些,从他头上跟肩头拿下桃花,道:“咱家茅厕可加了盖的。”
沈轻语看着他手里的桃花,伸手拿了过来,干笑了两声:“爹,要是我说我上完茅厕又去院子里转了一圈,你信吗?”
沈父收了笑,乜斜他一眼:“哼,我就说你怎么忽然提出请人帮送饭,又让顾臻来咱们家吃饭,你说说,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沈轻语垂着头嘀咕了一句,我能打什么主意,不过是乐于助人,拾金不昧罢了。
沈父走近他,声音放低了说:“儿大不中留,你是不是对新搬来的顾臻有意思。”
沈轻语立马抬头看他,睁大眸子反驳道:“爹,你可别乱说。”
沈父见他眸底的慌乱跟羞涩,这样的反应,没问题才怪呢。
他语重心长地说:“顾臻这孩子单看外表的话,生得仪容不俗,眉目清明,只是她背景不明,无母无父的,又是才来汴京城,不是本地人,脚跟不稳,其他的......咱们也不得而知。反正你给为父记住,女男大防,你不要跟人走得太近,免得让人落下话柄。”
沈轻语挽住他爹的手臂,催促道:“知道啦爹,我要午睡啦,你也回屋休息会儿。”
沈父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叹口气只好作罢。
当晚,吃晚饭时沈轻语格外规矩,顾臻看了他好几眼,他都垂着眸子扒饭,一改他平常活奔乱跳的作风,倒是有些不习惯起来。
等送完食客,沈轻语总算松了口气,他动了动僵硬的肩膀手臂,看来维持着端庄优雅也格外费神,要不是为了让他爹放心,他也不想做这些表面功夫。
一入夜,京城中的猫叫声就此起彼伏,这里的人家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猫犬,物质生活水平上去了,自然得满足下精神需求,这又是仲春季节,猫叫声像婴孩哭泣似的,听上去还有些渗人。
夜凉如水,沈轻语披了件薄衫坐在桌边打开《笼中月》的第二部。
上回书说到太女为了处置朝中事宜而冷落男主,男主又被邻居嘲笑他是富贵人家养在外头的外室,跟猫狗逗趣儿物件没区别,男主听后一直结郁在心,直到女主来他这儿与他共度春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