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公子走过商?”
姬怀盛笑眯眯:“我母亲这边家里,凡是男孩成年,都要跟着家里的商队出去走商,大一点就要接手一个两个商行,做上一年看利润,若有进账,才能正经当家,我小时候无聊,也和几位舅舅出去走过几次商。确实受罪,不是一般人能吃的苦。”
朱绛:“你可是宗室公子啊!怎舍得?都走过什么地方?”
姬怀盛笑了下:“宗室子么,败落的宗室子,还不如小门小户的小公子娇惯呢。我从十六岁就开始跟着走商,荆楚一带,闽越一带,蜀西都走过了,连海船都跟去过一遭儿。”
朱绛肃然起敬,之前还有些看不上姬怀盛的,这下却有些刮目相看,连忙亲亲热热凑过去问起各地风俗人情趣事来。
姬怀盛也是个极擅应酬的,几下便和朱绛说得火热,一时这边热火朝天,喜气洋洋。
云祯只是笑着听着他们天南地北地扯,自己时不时拈起一枚杨梅尝一尝,忽然感觉到胸口一阵灼烫,仿佛却是自己怀中那颗宝珠在作怪。
他低头探手,将怀里的宝珠取出来。才取出来=,就看那金红色的宝珠犹如一颗烧到极致的通红火炭,腾地燃起一股鲜红火焰,瞬间便引燃了他的袍袖衣襟。
那火极为亮丽红艳,仿佛一朵金红色的莲花倏然绽放。
云祯低头看着那一朵妖异的火焰,心里那一瞬间居然想的是:是发现了我是个重生的妖孽,所以要烧死我吗?
然而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里,却是昭信侯仿佛吓傻了一般不躲不避,衣袍尽皆着火。却有一人已快步上前,几下把云祯手上的炽热鲜红的珠子一拍,珠子滚落下来,然后又急急替他用手一边拍灭他衣袍上的火焰一边将衣襟扯开:“快救火!”云祯转头,恍然看到却是姬怀素,姬怀素脸上带着急切:“快把衣服脱了!”
朱绛也立时反应过来,冲了上来也顾不得烫,连忙去拍那火,又硬扯着将那整件衣裳拉开甩到了一旁,声音都变了:“你被烧到哪里没有?快叫御医!御医呢?快去叫人啊!”
只见那火红珠子轻柔落在楼板上,一点儿声音没有,风里摇摆了几下,烧没了,连一点火星灰尘都没有留下。
云祯盯着那珠子在自己眼前烧没,一言不发,前世今生,各种记忆纷乱而来,他茫然困惑,不知所措。楼里却是一片大乱,外面很快御医赶了过来,当然,姬冰原也赶到了。
他过来时看到云祯身上没穿上衣,胸口白皙皮肤灼红了一块,表情似是哀恸又似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