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绛一怔,转头又仔细看了眼刘莹,他一向是知道自己这表妹模样很是过得去,如今一身月白色素衫,眉目含羞,霞飞双靥,更是显得楚楚动人。
所以云祯确实是见到莹表妹进来才走了,难道是祯哥儿看到莹表妹楚楚可怜,所以替她抱不平了?朱绛这下心里老大不舒服起来,只觉得祯哥儿不厚道,为了个外人,他们可是这许多年兄弟。
朱绛从碧玺手里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完,道:“青玉一会儿你去和太太说了,就说我的话,表妹如今也大了,又是客居,身上还有孝,我这里每日族里兄弟、表兄弟等外男进来也多,时时撞到也不好,昭信侯还说了要经常过来看我的,如今我脚伤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不必劳烦表妹过来照顾了。”
青玉连忙蹲了蹲身子应道:“是。”
刘莹听到这话脸上却又变白了,但她一贯怯懦,又是小门小户出来,一时竟也不知说什么,只得羞着脸忍着耻回去了。
碧玺看她走了,这才笑起来:“公子这才像个大家公子的样子了,我就说了,要说伺候公子,我和青玉从小伺候你,如今怎的倒不如人了?”
青玉叹了口气:“罢啦,公子也一日大过一日了,你这张嘴也该改改了,太太的意思其实明白得很,无非是想亲上加亲罢了。”
碧玺笑了:“虽说咱们家公子不承爵,但算是国公府的公子,如今又和昭信侯交好,这婚事难道竟不能议个名门闺秀?表小姐这门第,国公府怎可能会聘做正头娘子?也只好做侧室罢了,但若是打着做小的意思,正头娘子还没过来,先纳了自家表妹做妾,这事儿宣扬出去,哪家高门闺秀肯嫁过来?”
青玉看了眼朱绛,其实知道这时候不当说,但又怕自家公子傻乎乎的,被那脑袋不灵光的亲娘给摆布了,她伺候少爷多年,是个实心的,岂不担心少爷真的娶了这么个完全对少爷没有帮助的岳家?想了下又叹了口气:“我看太太是担心高门闺秀不好辖制吧,毕竟我们太太脾气软……”
碧玺看了眼仿佛一直发呆的朱绛,呵呵笑了声:“姐姐您是想的简单了,我倒觉得,咱们太太心里清楚着呢,未必是为了我们少爷,太太对我们少爷学业管那么紧,平日里我们但凡戴个花穿个红,就被太太狠刮几眼,平日里又是各种耳提面命,只怕我们勾引得爷儿不肯读书,既如此,怎的好好的忽然要派表小姐过来照顾?明明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明知道昭信侯会来看少爷,在这儿守株待兔吧,都是当小,做侯府的侧室,一举两得,既能拉拢侯府,咱们少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