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头粗的无尾弩箭静静躺在凹槽里。四个家伙刚一蹦出来,蓄势待发的庞大牛便勾动了扳机。
“嗖”强劲的无尾羽箭几乎呈一条直线,一下便贯穿了一名剑手的头颅。弩箭带着热乎乎的脑浆和破碎的脑盖儿飞出老远,直到脑盖落地才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庞大牛太满意这弩箭的力道了,比起赵军的制式弓弩要好上太多。即便与素来以强劲著称的秦弩,也要好上一个档次。这是真真正正沙场利器,当年在长平如果有这东西。也不至于……
剩下的三个家伙几乎傻掉,弩箭来势太急他们甚至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弄死了同伴。只见到同伴被一股巨大的惯性带倒,地上的尸体十分可怕整个头盖骨都被掀开。红红的血灰白色的脑浆不断向外淌,隐隐还能看见脑子里还有东西在蠕动。尸体在地上不断痉挛,至于鼻息根本就没人去探。这家伙死定了。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又一枝弩箭射出来。正中一个家伙的胸膛,胸骨碎裂的声音清晰传来。剩下的俩人反应比较快,他们迅速完成了侦察逃跑路径这一工作,一头钻进灌木丛飞快的逃遁。
庞大牛微微一笑,手脚并用的拉起弩弦。瞄着不断摇晃的树丛又是一箭,那摇晃的树丛立刻不动了。
很干脆,很利落。长平之战活下来的老家伙,的确名不虚传。云玥面前整整齐齐摆了四具尸体,除了没了半个脑袋的那位仁兄。剩下的都是命中胸膛而死,他们的眼中带着不甘。似乎对生命充满了渴望,却又无力挽留。
“这四个瓜怂挖好了坑,嘿嘿万万也没想到埋的是他们自己。算了,就这个坑挤便挤些。”乌孙季长来到土坑前,看了看挖得深深的土坑。埋四个人还是木有问题。旁边的工具还在,他的两个帮手拾起工具便开始埋人。
“云先生,云先生不好了。地洞底下的人在挖土。”荆二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一双小手舞得好像抽风。他是真害怕那三个奇形怪状的家伙。
“兄弟,这岁寒三友比较扎手。我看还是一起埋了算了,不然日后他们报复起来还是一个麻烦。”
“埋个屁,就凭你们几个往里填土。你们这边填他们那边踩,人没埋了他们自己上来了。就那三个货,你不是说一个都打不过么?”
“那咋整,他们这么挖怕也是打得这主意。这可怎生是好,让他们上来咱们便死定了。还是快跑吧。”乌孙季长这货开始寻摸逃跑的出路。
“消停些,就知道跑。看我的,瓮中的老鼠还怕他们翻出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