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问道。

江淹再次失声，最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不愧是柳梦潮……吗？

江淹有些拿不准，只是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不是也如此想的。

他默默地看着这个自己面前的男人，然后停顿了片刻，再次开口。

“你其实不是真的柳梦潮……”

“我本来便是你创造出来的，根植于你脑海中的柳梦潮。”柳梦潮轻笑着说道，“也许我根本就并不存在呢？只是一个让人不断追寻的幻影呢？”

不断追寻的幻影吗？

听着这个柳梦潮的话，江淹的声音不由地沉默了起来。

也许真的便是如此吧？

一个自己不断追寻着的幻影……

一个自己想要追寻，却始终找不到的幻影……

只是这个幻影……

“并不是我真的想要追寻的啊！”

江淹轻声地辩解着，他的声音是如此的小，以至于人们都有点听不清楚。只是他的声音又是如此地清晰，明明确确地传进了自己对面人的耳朵里面。

“所以才会是我啊。”

那个柳梦潮如此说道。

江淹愣住了，他过了好半响，才缓过神来，然后怔怔地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所以才会是你。”

江淹默不作声地说着，目光直直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柳梦潮。

“那么……再见了，这个世界。”

江淹轻声说道，目光却已经越过了自己面前的柳梦潮，直接飞到了地面上。

地面上，有着一具小小的尸体，现在已经变成了岩石。

之前与天翼种吉普莉尔的对战，没有让这具尸体变成的岩石损毁。

后来战神阿尔特休发动的攻击，依旧没有对这具石头变成的尸体造成任何的损伤。

她似乎从一开始便一直在那里，从没有变过。

“秦雨霖啊……”

江淹怔怔地说道，那句对不起却始终没有从江淹的嘴中说出来。

人都已经死了，再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

江淹一边想着，脸上的笑容也跟着越发地苦涩了起来。

他默默地转过身，看着一动不动的神灵。

“你是叫柳梦潮是吧？”

江淹刚开口，那个神明脸上便露出了一股随便你的表情。

是啊，叫什么都随便你。

只要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