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直觉

张敏娜反应太激烈，宁瑶最后什么也没问成。

单单听到“京都”两个字，她那晚就整晚地偏头痛。第二天，又有一个消息，让她脸色惨白如纸。

宁明翰的案子判了，判了十二年。

宁瑶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其实也错愕了几秒。她当然知道宁明翰不是真的强奸，本来的意思，就觉得他那样一个人，应该进去蹲几年接受点教训，结果是十几年。

果然，谢寒舟下狠手的时候，是一点余地都不留。

张敏娜不吃不喝，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下午终于爬起来吃了点东西，然后让宁瑶陪她去看宁青山。

s市的公墓园在郊区，离立言阁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一路落日橙黄光茫金灿，到达时，只剩一缕残阳在天边燃烧，半边暗红半边幽蓝的天幕下风声四起，在空旷的墓园刮出一点萧瑟的异响。

宁瑶很少来，来也一般选在上午。

可能张敏娜神色太过沉重悲痛，宁瑶刚踏入墓园，就感受到了一股阴沉浓郁的气息。

一种对死者的敬畏。

张敏娜站在宁青山墓碑前默默留了半个小时的眼泪，期间一句话也没说。

天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宁瑶劝她走。

她突然开口。

“如果不是你爸，我活不下来，也不会有你，你爸是个好人。”

压抑的哽咽最后变成悲痛的哀鸣。

“但是这么一个好人，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下场，才死了两年，宁家败落至此。”

按以前，宁瑶肯定会说，宁明翰是咎由自取。

但是看着墓碑上宁青山的脸，她心头盘根错觉的情绪，像胡乱生长的水草缠住落水者的脚，捋不顺也拔不出来。

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宁明翰判得有点重了。

当时谢寒舟问她意见的时候，她回答得狠厉决绝。想起来，宁瑶稍稍侧过头，不敢去看宁青山的眼睛。

天很黑，风声呼呼，她开始觉得冷。

那晚，宁瑶彻夜被梦魇缠绕，梦里面全是宁青山的脸，他亲她安抚她，他抱起她血淋淋的身体上了救护车，他一遍遍告诉她：外婆的死是个意外，你很勇敢，你保护了自已。

骤然惊醒时，枕头湿了一片。

第二天一早，保姆告诉她，张敏娜病了。

刚好复查的时间到了，宁瑶带她去看医生，顺便做了很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