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化妆的间隙,江景年开车回了江家老宅。
上一次踏进这间别墅已经有些年头,江景年望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心中微微有些压抑。
家里的佣人都是生面孔,但都从照片或是新闻上见过他,倒也没费口舌就进去了。
江松溪坐在客厅抽烟,花白的头发,苍老的面容,但其实也不过才五十不到,步入中年而已,看起来却足足老了十岁。
“叫我回来什么事?”江景年坐下,没有问候,也没有寒暄。
对于父亲,除了陌生还是陌生,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要怎么相处。
“不孝子!”江松溪灭了烟,面色不太好,“没事就不能让你回来了?”
“我不觉得你会想见到我。”江景年表情淡淡。
江松溪冷哼一声,“亏心事做多了,当然会觉得我不想见你!”
“你叫我回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吧?”
江松溪眉头紧锁,“欢儿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事?”
“你还打算跟我装傻?”苍老的脸上闪过怒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欢儿搞什么!”
“既然你知道,还叫我回来?”江景年望着他。
“哼!”江松溪不屑的开口,“我去找过柳家的女娃了,那种女人,我绝对不会允许她进江家的门。”
那种女人……
江景年眯起眼睛,没由来升起一股怒意。
“怎么,我哪里说得不对了?”江松溪想起柳寒星倨傲的模样就火大,“对长辈说话没大没小,半句不饶人,就这样野蛮的女人,根本不配嫁进江家!”
江景年推了下脸上的镜框,慢慢悠悠的开口,语气里没有太多情绪,“我也可以不姓江……”
“混账!”这话彻底惹毛了江松溪,他腾的就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指着江景年,“你是江家的儿子,是我的种,享受着江家带来的荣耀,竟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不姓江?”
荣耀?
江景年觉得可笑,伸手拿了茶几上的烟盒,点燃一支烟,抽了几口,皱眉道,“我接手公司时,江氏就只剩下个空壳子了,这算哪门子的荣耀?”
江松溪面色难看起来,气愤道,“没有这个空壳子,你算老几,一个初出茅庐的无名小辈,商场上谁会买你的账?”
“你对自己倒是很有信心。”江景年吐出烟气,“既然这样,为什么还动用苏女士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