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嗯?”江景年低头望着她,习惯性的伸手推了镜框,斯文的举动,透着窒息的阴暗。
“我没有偷听,我出来打开水。”袁新龄低下头,手指局促的扣着水瓶凸起的花纹。
“那你听见什么了?”
“没有。”
与其说是听见了什么,不如说是她是被他忽然转变的气场给吓到了,那么温和的男人,此刻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令人不敢直视。
“回去照顾你姐姐吧。”
“嗯,我知道。”
江景年绕过她,径自回到了之前的病房。
柳寒星还是那幅熟睡的姿势,他微微叹息,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闻着她身上馨香的气息,一颗心逐渐归位。
翌日。
苏颜开到底是男人,身体素质比袁新雅也好太多,一大早就清醒了过来。
看着陌生的病房,足足愣了五分钟都没有回过神来。
昨夜的记忆走马观花一样的从脑海里过了一遍,素来玩世不恭的脸上也浮起了不属于他的错愕。
他……他竟然做出了那样的事?
混乱,头部隐隐作疼,苏颜开抬手,却从脖颈处传来更深层次的疼。
他这是怎么了?
被人打了?
他有记忆,但是混沌不堪,断断续续,蓦地灵感一闪,他想起来了。
袁新龄打了他,还咬牙切齿的说要杀了他。
苏颜开,“……”
正心有余悸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袁新龄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袁新雅还没有醒,护士说他醒了,她想也没想就过来了。
砰的一声,她反手关了门,不紧不慢的走到了病床边站定。
“你……”苏颜开一脸惊恐,“你是来揍我的?”
“不是。”
“那你想干什么?”
袁新龄垂下目光,深深的叹口气,再抬头眼底已经毫无波澜,“苏颜开,你是想娶我姐,还是想坐牢?”
苏颜开震惊的看着她,眼前这个小姑娘不过十八九岁,明明是最天真的年纪,可此刻看他的表情,一改之前羞怯的模样,布满了杀气。
苏颜开一时被震慑住,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娶袁新雅?
不可能的,他根本就跟她不熟,何况他这辈子就没有结婚的打算。
可是坐牢……不,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