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楼,施润趴在他怀里,偷偷看了一眼地板上不知道坏没坏的他的手机。
楼上卧室内置浴室,他细心地给她洗澡,但他一直沉默寡言。
洗好了澡,施润被他温柔放进床上,他给她盖被子,并没有一同躺上来。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抬手关掉床头灯,施润鼓起勇气小手伸出被子放到他低垂的宽阔肩膀上,“叔叔。”
“恩?”黑暗中他表情不可见,但嗓音低沉温和。
施润眼珠儿转了转,心中措辞,才看似不经意地问出来:“谁打来的电话你好像很生气?”
“没有。”他回答得很快。
修长有力的手指摸了摸她滑滑的脸蛋,调侃补充道:“我正忙着办你,谁打来电话我能高兴了?”
施润听着他看似合理的解释,配合地羞恼地拍掉他的手,说他无耻,但马上又撒娇地戳他胸膛:“那我要看你手机好吗?”
黑暗中男人直起身躯,双手插进居家长裤的口袋里,“睡吧。”
他语气还是轻柔的,并没有重一下下,但施润就是感觉到他周身弥漫起的那股距离感。
其实,他看似宠她到极限,但相处中,端着小心翼翼居多的是她。
明白了,他的手机,她不能随意看,就像他的书房,她不能进。
这些存在的问题看似微小,她也的确在忽视,麻痹着自己。
施润压住心中的郁郁,转了个身背对他,期盼他能就那通电话解释一两句,但他没有,他离去得很匆匆。
她更好奇,打电话的人是谁了。
……
萧雪政下楼,佣人们早在他下套儿拐她去泳池时就被他提前遣散了。
明亮的欧式宽敞客厅,寂静无声。
他站在水晶吊灯正底下,修长而挺拔的身躯,包裹在深色居家服里,越显清瘦,皮肤白皙如玉。
但他纤长眼睫挡住的一双眼眸,深沉暗暗,璀璨的水晶光线也照不出里面究竟是何种情绪。
男人极静,面无表情呆站许久。
他仰头,了无生气的瞳孔盛进了无数光线,刺眼的瞬间,他双手捂了把脸。
酒柜里取了瓶红酒,去了沙发,把小三儿雪雪圆滚的身体放在膝盖上。
小三儿很乖,能够察觉到主人的情绪,一声都没喵。
半瓶红酒没了,他掀了掀眼皮,看向墙上的古董壁钟,指向凌晨。
他眼睑烦躁地垂下来,把高脚杯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