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得意,心想着:钟恺凡这么矜贵的人,平时一惯颐指气使,他的手将来是拿手术刀的,现在竟然沦落到刷鞋去了,想想就解气。
察觉到阿远在神游,恺凡忍不住吻了吻他的眉眼,“想什么呢。”
阿远摸着恺凡的下巴,觉得有点轻微的扎手,脑海里关于过去的甜蜜还如此清晰,再联想到钟灿的音容笑貌,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恺凡,钟灿的墓地在哪里?我想去看一看。”
提到钟灿,恺凡的心情同样十分沉重,拍着他的背脊说:“我继母不许我去看,说是火化了。没办法,我就一直带着钟灿的遗像。”
“就……就是那个房间,是不是?”阿远朝里屋的方向指了指了,他上回在钟灿的遗像面前跪了大半夜,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床上了,而恺凡已经不知去向,空气里有浓郁的药剂气息。
他知道恺凡还是舍不得,给他的膝盖上药了。
钟恺凡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想了想还是有些歉疚,“阿远,我不该让你罚跪……”他也是这场车祸的受害者,更何况他进娱乐圈不是为了所谓的名利,是为了给阿姨凑钱看病。
想到这里,钟恺凡简直心如刀绞,以前在一起时,除非是吵架,恺凡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跟阿远说
。结果上次揪着他的领子,一脚踢中阿远的膝盖,让他跪在那里反思。他心痛得发麻了。
阿远在他胸口蹭了蹭,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没好气地说:“就算你知道了真相,也要找地方发发邪火儿,反正倒霉的总是我,我还不了解你啊。”末了,又一脸鄙夷,下巴搁在恺凡的锁骨处,嘀咕道:“切,假惺惺。”
恺凡有点想笑,觉得阿远说得好像是那么回事,心间涌起复杂的情绪,眼眶不自觉微红,连呼吸都开始发烫,恺凡摸着他的脸庞说:“谁叫你跟我顶嘴。”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阿远呼吸沉沉地说。
钟恺凡笑出声,“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记仇?”
阿远说:“我一桩桩记着呢,有个本子专门用来写你的坏话!”
钟恺凡忍俊不禁,捏了捏他的耳朵,“这么说来,我算是罄竹难书了?”
“你少舞文弄墨,我听不懂!”
钟恺凡就眯着眼,瞧着阿远那副狡黠的模样,顿时有点乐了,“你少给我装傻,心里跟明镜似的。”说着,挑起他的下巴,吻住了阿远的唇,极尽温柔与缱绻,仿佛安静的潮汐一般,将阿远缓缓包围。
唯有唇齿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