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将它搂了过来,翻看着它的脚掌,只看见几个黑乎乎的肉垫。
环视四周,他这屋不脏啊,怎么猫爪子这么邋遢?
林远有时候一时兴起还把猫抱到床上去睡,钟恺凡有轻微的哮喘,对细微的毛发过敏。哮喘发作那段时间,他整宿都在喘气咳嗽,后来他直接把林远和猫赶出去,不喘了。
嫌弃归嫌弃,钟恺凡还是耐着性子用棉签给发财清洗肉垫,还会涂猫专用的护肤霜。就这样坚持了一个多月,发财的肉垫已经变成了淡淡的粉色。
到后来,只要钟恺凡趴在沙发上翻看着电脑里的文件,发财就蹲在他背上。
林远就不高兴了,揪着发财的脸说:“你怎么这样朝三暮四?”
钟恺凡扫了他一眼,“你只管抱回来养,又不好好陪它,它跟你亲近才怪。”
林远把发财赶走,没皮没脸地挤到他身边,“你说什么呢。”
沙发本来就窄,两个人更显得拥挤。钟恺凡被他缠得没办法,刚想把他轰走,一侧脸撞见他清澈的目光,心间忽然一颤,想起第一次见林远时的场景。
留着寸头,穿一件白色T恤,浑身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直到钟恺凡看见了他的眼睛。
至纯中透着至
欲。
钟恺凡最喜欢他每次受不了时轻皱眉的模样。
林远太会卖乖了,他什么话都不用说,就这样看着你,轻抿下唇,就让人心里仿佛经历一场海啸。或者,只要他想要什么,挂在你脖子上,在你耳边一直叨叨叨,钟恺凡就彻底没辙儿了,甘之如饴地答应他一堆要求。
而现在,林远不敢像以前那样折腾钟恺凡的东西,把自己的东西放在次卧,规规矩矩地在客厅里活动。晚餐有人专门送,他实在是不饿,吃得也不多。这屋里关上的那两扇门,林远都没有推开过。
他翻动着电视柜下的抽屉,找到了游戏手柄,百无聊赖之际打了好几十盘。
嗐,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打游戏的能力倒是一点都没退步。
钟恺凡回家时已经临近十二点,客厅的灯亮着,屋内却没有半点动静。他下意识地轻轻放下钥匙,换了鞋,四下看了看,见林远穿着T恤和大裤衩歪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游戏手柄,电视机屏幕上显示着‘Gameover!’
北方暖气十足,也怪不得他觉得热,换了夏天的衣服。
钟恺凡没有叫醒他,径直往卧室走,发现林远把自己的拉杆箱放在次卧,衣服整整齐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