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还不可怕吗?
丁大锤站在一旁心想,但他现在不是当初那个只会打猎的山贼了,这时候说皇后娘娘可怕也不是好话。
当有人可以说。
阿乐捧茶过来听到这句话,不解又不悦:“娘娘为什么要妄自菲薄?皇后娘娘非常可怕!谁不信,让他去问问中山王父子,问问西凉王兵马!”
楚昭哈哈笑了,从窗外收回视线:“阿乐说得对。”她伸手从桌案上拿起一封信,“你来得正好,这里有封信,给阿九送去。”
又给阿九写信啊,上次的还没回信呢,阿乐撇撇嘴:“看来我说的不对,是等着阿九说才对。”
话虽然这样说,还是立刻拿着信走出去,阿九的事是机密,她拉过站在门口的小曼小声交代。
“皇后娘娘。”丁大锤看到楚昭情绪稍缓,便开口道,“朱大人的意思是,要不再等等?”
朱咏送信回来的时候,也让亲信跟他私下解释了,讲的很简单很直白,魏氏的确杀人了,但是目的是掀起民众一起战叛军,然后邯郡从内被攻破,它的影响还不止邯郡,四周的郡城也由此纷纷反叛,皇后大军由此势如破竹,以最小的代价,最快的速度,击溃了萧珣叛军。
现在形势才安定,皇后就要问罪魏氏,只怕会引发世家大族纷乱。
丁大锤听完这些觉得脑袋丝丝钻凉风,身为拱卫司指挥使这些日子,他以为见惯了官吏们各种阴私下作,觉得随便拎出一个官员当街斩杀都不冤。
但这件事——
他知道不对,但又不知道该不该说不对,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怎么办,都不太对。
连朱咏都委婉地说等等,可见事情不好办。
当皇后是不容易啊,丁大锤心里叹口气。
楚昭却没什么为难,直接摇摇头:“不用等,查不清案子可以等,既然已经有苦主告了,还等什么。”
丁大锤看着她:“但,朱大人说——”
“你不要在意朱大人怎么说。”楚昭打断他,“魏氏不是说了吗,让先问我怎么说,当然,我知道朱大人是为本宫着想,不过,他是官的身份来想,而本宫要以皇后的身份来想。”
丁大锤应声是,等候楚昭继续说。
“魏氏这样做,看起来是对的,从朝廷大局来说,看起来也是对的。”楚昭道,“但其实他这是狡辩。”
她看着丁大锤。
“他现在来问我,那他做之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