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多年在一个锅里搅马勺,本土势力也从来都不是铁板一块。
相反,本土势力之间的矛盾,是最深的。
唯独在南河金矿这一块,金市本土大佬们的利益诉求基本一致。
说白了,就是占国家的便宜。
趁着上边还没有下定决心,彻底整顿南河金矿的乱象,能吃一波算一波。
只要陈虞能把南河县拿在手里,那就有了“谈判”的筹码。
陈虞伸手托腮,沉思起来。
不知道什么原因,此时此刻,美女市长漂亮的脸蛋,双颊潮。红,鼻尖上还渗出了一点点汗珠。
这该死的天气,太热了呀……
“让谁过去比较合适?”
稍顷,陈虞低声问道,又像是自言自语。
毫无疑问,高市长已经无所保留地接受了叶恪的建议。
能想出如此釜底抽薪的办法来,只能是叶恪这种在乡镇和各色人等“斗智斗勇”多年的老油条。
长期在大机关工作的陈虞,以及和她同样工作经历的其他人,都是很难想到这一点的。
大机关的博弈模式,和基层博弈模式,有极大的区别。
大机关的博弈,说得难听一点,大致和“宫斗”差不多,众多妃嫔和管事太监的荣辱得失,取决于“皇上”更宠爱谁。
大家拼了老命的揣摩上意。
揣摩明白了,就能屹立不倒。揣摩不明白,迟早遭殃。
基层博弈模式,更像是“军阀混战”,谁拳头大谁有理。
各种利益纠缠在一起,无论怎么捋都捋不清,到最后,只能一力降十会!
“金玉兰,另外就是裴亮。”
叶恪毫不犹豫地说道。
既然主意是他出的,自然早有考虑。
“你的意思,是让金玉兰上书。记,裴亮过去当县长?”
“对!”
“南河的陈书。记,年纪稍微偏大了些,他自己,估计也厌倦了继续在南河那个烂泥潭里打滚,只想早点调回城里来,颐养天年。”
这其实也是南河一直都无法彻底根治金矿问题的根本原因所在。
县委书。记和刘楚祥差不多的心思,一点不想得罪人,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金玉兰是二把手,而且是女同志,有心想要振作,没有县委一。把。手的支持,也是无能为力。
如果能把陈书。记调回市里,金玉兰接任县委书。记就是顺理